没想到被绑来的竟是一名三十好几的妇人。
然而这厨娘既没有被抓的惊慌失措,惶恐不安,也没有大呼冤枉,一张脸平静的好似只是请她去喝茶一般。
朱县令见她如此更加愤怒,用手指着她恨恨问道:“毒妇,你为何要害本官母亲?”
原本沉默不语的厨娘,突然抬起头,眼里带着恨意,嘴角却挂着嘲讽地笑,“为什么?狗官,你贪赃枉法,欺压百姓,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人找你报复吗?”
她本想让朱县令中毒的,许是他亏心事做多了,平日都格外小心谨慎,就连食物都会让下人先试吃,所以她才不得不将主意打到老夫人身上。
虽然这狗官不是什么好官,但却是十足的孝子,能让他也尝尝至亲死在面前,就算她因害人而下十八层地狱也心甘情愿。
朱县令一听又羞又怒,连忙叫人将这厨娘拖下去砍头。
“住手!”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床上响起,屋里的人又惊又喜,而叶芸瑶趁人不注意将手中的银针收好。
就在他们将注意力放在那厨娘身上时,她悄悄替老夫人施了针,将其唤醒,作为当事人自然要知情才是。
她绝对没有看热闹不嫌大的意思。
朱县令急忙跪在床前,看着老夫人睁开的眼,激动地说道:“娘,您终于醒了!”
老夫人看着他,浑浊的眼带着失望又有些难以置信,刚才厨娘的话,她都听见了,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含辛茹苦教养大的儿子竟是别人口中的狗官。
“那厨娘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老夫人撑起身,目光灼灼地看他,开口质问道。
朱县令见母亲听见了刚才的话,一阵懊恼,早知母亲会醒过来,他就不该在这儿审问了。
母亲有多恨贪污的官吏,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当年他家破人亡就是被当时的官吏所害,为了逃避追杀,母亲带着他东躲西藏,日子过得很是清贫和艰辛。
后来他发奋读书,考取功名,终于成了一方县令,刚开始他谨记母亲教诲,想要成为一个勤政廉明的好官,可慢慢的他就改变了初衷,不愿再过幼时那种清贫的苦日子,于是开始收受贿赂,开始贪赃枉法。
为了不让母亲知道,他下令让府中下人不准多嘴,一经发现直接发卖了,再加上母亲年纪大,腿脚不便,很少离开自己的院子,所以这些年一直不知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因此更加变本加厉了。
“娘,你别听这妇人信口雌黄,她……她定是别人派来诋毁儿子名声的。”朱县令急忙解释道,生怕母亲气出好歹。
“哈哈……”那厨娘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笑得甚是夸张,好一会儿才止住了这嘲讽的笑,“名声?狗官,就你那名声还需别人诋毁?你搜刮民脂,强取豪夺……”
“你给本官住口!”生怕她说些什么,他恼羞成怒地打断了她的话,示意下人赶紧将她拖出去。
知子莫若母,见朱县令这个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气得吐了一口老血,两眼一闭又昏厥过去了。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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