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这就向您请安。”子言扑通一声跪下。杏语站在母后身边一动不敢动。母后极少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她最引以为傲的太子哥哥都要挨骂,要知道母后虽然严厉,却从来不会因为太子做错了些什么事情而责备他不懂礼义廉耻。全族上下都以太子的优异成绩作为教育的准则。

“南宫杏语,你给本宫听好了。”

杏语慌慌张张地从母后身边走出来,跪在母后面前低着头,一声不敢吱。现在母后说什么都无法入耳的状态可真是像极了自己小时候闯祸时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穿上宫女的衣服,可她从让长辈们见到过她穿宫女服的样子,皇姐和皇兄私底下都在替她保守秘密。

只恨年少无知,他们都不知道这在长辈眼中是十分严重的罪名。虽然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头等大事,但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穿着不属于自己身份地位的衣裳,却是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所作所为。

莫非母后要每天像盯着弟弟一样盯着自己的学业?还是要罚我抄那些满是礼仪道德的道德经和女德经?若是母后完全给我禁足了,以后我可怎么去找流苏和琉璃?

杏语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她最怕这种时候,母后满脸怒容,整个院子鸦雀无声,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沉默的这几秒种在杏语的心里就像是一万年,不,比一万年更煎熬。

“你以后不准在白天离开书斋,所有事情必须请示先生和太子!每天早晚都来给我请安,听见了吗?”

“是,儿臣一定做到。”

还好,没有杏语想象中的可怕。皇后一甩袖子,狠狠地瞪了先生一眼,大步流星从院子门口出去了。

杏语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中默念着母后总算走了。不料头上立马遭遇重重一击。

“啊!疼!”杏语的眼泪哗啦一下流出来,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让她话也说不利索了。

“疼?你也知道疼?老夫教会你的东西全忘啦?身份地位不可逾越,你怎可穿上宫女的衣服,还在宫里乱逛?这么多年老夫白教你啦?啊?”老先生揉着敲痛的关节,生气又惋惜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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