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一声令下,陈恪被侍卫带回。
重新出现在大殿中,陈恪更为紧张。
他那治疗方案非比寻常,老朱性子急脾气又不好,万一听到一半再一声令下把他拉出去咔擦了,那他连说理的家伙什都没有了。
说是得说,但也得寻一个稳妥的方式才行。
陈恪还在考虑中,老朱已经急了,眼睛瞪得像是发狂的公牛一般,厉声呵斥道:“咱妹子身上还疼痛着呢,你到底能不能说?”
干嘛这么着急啊,说是肯定能说的,至于怎么说不也得仔斟酌一下吗?
老朱不高兴了,陈恪也来不及仔细思量了,点头回道:“能说,能说...当然能说。”
说是能说,但说之前,还是得先打个预防针才行,陈恪首先道:“陛下,草民这个治疗方式或许有些不太一般,但草民敢保证草民的这个方案或许真是目前能治皇后娘娘病症的唯一一个了。”
老朱急于知晓如何治愈自己的爱妻,陈恪却酝酿了这么多,一直没说到正经地方上,怎能高兴的了。
就在老朱吹胡子瞪眼再次发脾气之时,陈恪第一时间开了口,道:“陛下,别急,草民这就为陛下仔细介绍。”
之后,只是略微做了一下停顿,陈恪再次开口道:“皇后娘娘所患这个肠痈,若症状较轻,只需服用些汤药就可痊愈,可症状若是较重的话,普通存世的那些方子并不管用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改变治疗方式了。”
陈恪说的胸有成竹好像他有方子似的。
才刚说到一半,朱标马上追问道:“如此说,你是有其他方子了?”
不是说懿文太子朱标乃是圣君的典范吗?怎也这么猴急,知不知道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抢答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吗?
“呃...”
陈恪无奈只能停顿了一下,为了避免再被抢答,也为了避免说到一半直接被老朱咔嚓了,之后的那些内容,陈恪加快语气一股脑的把该说的皆都讲了出来。
“草民并无新方,草民要说的是可动手割掉皇后娘娘坏掉的那根盲肠...”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陈恪铺垫了这么多,老朱该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要发的。
只见他的话还没说完,老朱便直接一拍桌子,厉声道:“来人...”
喊来侍卫作甚,又要杀他?
老朱也真是的,手握生杀大权就了不起了?能不能讲些道理啊,毫无道理的把他抓到这里来也就罢了,又非要让他治马皇后。他说治不了要杀他,他说能治还要杀他。
有他这样的人吗?
好在朱标是个大好人,侍卫出现,朱标未等老朱下达第二道旨意时,便带着几分担忧出了声,问道:“母后的肠子若是割掉那还可活吗?”
好人是好人可确定无疑,只是智商怕是不在线。
若割掉盲肠不可活的话,那割盲肠的用意又在何处?
其实说来,老朱还真是真心惦念马皇后的,任何有希望的治愈方式老朱都是不想错过的。
朱标询问,老朱竟也停下了第二道旨意,有意无意的认真倾听起来。
朱家父子愿意继续听,陈恪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道:“盲肠是大肠中最粗,最短,通路最多的那一段,对人体来讲并未有太大的作用,又没有基本上没什么区别,现在最紧要的担心不是割掉盲肠能不能活,也不是能不能割成功,唯一的担心是割掉之后的康复问候,只要不造成感染等问题,痊愈基本上没任何太大的问题。”
陈恪解释的流畅,尽量以现在所适应的一些词做解释,但在一些关键性的术语上还是很难找到替换之词,在这个问题上还得是靠朱家父子自个儿消化了。
良久之后,老朱圆眼怒睁,问道:“你想谋害咱妹子?”
这话说的,谁要谋害了,若不是平白无故的被抓到这里来,他犯得着冒着随时丢掉脑袋的风险解释这些吗?
陈恪心里嘀咕,嘴上只能是连忙摆手,道:“草民绝无此意,这真是草民所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解决之法了。”
这真是不讲理,不说吧没非要让说,说了又说他要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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