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雪穿好衣服,立刻带着人就赶了过去。
她匆匆忙忙赶到时,已经是人仰马翻,许冲还拍着胸脯冲她表功:“大当家,这批货可值钱了,我看了,都是些名贵丝绸布料,肯定能卖不少银子!”
苏千雪用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冷冷的睇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怒意开口:“都说了不许再打家劫舍,你却偷跑出来劫道,还敢跟我邀功?你也是寨子里的小头领了,做事却如此不知分寸!”
地上倒着一个人,一袭白衣,一张俊脸面色苍白,表情十分痛苦,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发出难受的呻吟。
看样子他就是这次无辜受劫的客商。瞧这模样十分年轻,与自己差不了几岁。
“他怎么了?”
许冲被苏千雪凶了一遭,面色难看的悻悻道:“谁知道啊,他不配合交货,弟兄们不过是打了他肚子一拳罢了,都没动家伙什,他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说罢又用脚踢了踢那个客商:“别装了,咱们是土匪,不吃这套!快点起来见过我们老大!”
那男子依然在痛苦的呻吟,苏千雪让许冲让到一边,低下身子去查看。
见他冷汗涔涔,额上出了许多细碎的汗珠,几缕碎发湿淋淋的贴在颊上,脸色十分差。
她也不通医术,不知道这男子生的是什么病,只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顿时一惊,他的体温高的吓人,额头滚烫。
苏千雪秀气的眉好看的凝着,思虑再三,和张望轩说:“带他回寨子里吧。”
张望轩点了点头,让属下背着这男子回了寨子,又把他随行的车马货物也一同运回了寨子。
待回到寨子里,男子已然昏了过去。属下把他背到了一间草屋,将他放到了床上。
苏千雪让寨子里的医师替这男子号脉诊治了一番,医师给他配了几副药,对苏千雪道:“看样子是以前受了内伤,现今在外力影响下旧疾复发,身体虚乏,气血上涌才会发烧昏迷。先吃这几贴药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苏千雪点了点头,吩咐了两个属下去煎药。
她打量着那客商的模样。此刻他昏迷不醒,原本因痛苦而皱成一团的脸舒展了开来,生的十分白净秀雅,五官分明。
头发用丝缎束了起来,有些微乱。闭着眼睛,端的是一副美男子的模样,不禁让她想起了诗经里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造孽啊造孽,许冲他们这些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对长着这样一张脸的公子也能下的了手。
苏千雪在心里叹了两声,退出了房门。
待药煎好了,苏千雪特意叫了许冲去将药碗捧来,与他一同去了草屋。推开门,那男子已经醒了,靠在床边,一身白色衫子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苏千雪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粗布麻裙,又看了看那男子,他一身锦缎制衣,衣服上还有暗纹,领间袖口都绣着银丝,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对比太强烈……
那男子见有人推门进来,抬眸看向他们。
苏千雪面上盈着笑,眉眼弯弯,客客气气的开口:“这位公子,之前是我没管理好下属,害你受惊了。我带着下属来给你赔礼道歉。”
说罢拿手肘轻轻碰了碰一旁的许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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