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极于九。

九日后,太康出关,江一真、方道明、林平之在外候迎。

这时,没有师侄,没有师兄,没有师父,只有在求道这条路,后来者对先行者的景仰。

时逢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杂花生树,似乎这片小天地都在为其庆贺。

当然,这是几人的幻想,以太康的能为还做不到异象相随,天地相贺。那等层次,怎么也得是天人合一的外景大宗师才行。

太康立于阁楼栏杆前,目光悠远,朗声道:“偶有所悟,两天后,我将讲述一番此次所得。”话音刚落,人已消失不见,只扬起一缕轻尘。

时间就像手里的细沙,禁不住拿捏,两天一晃而过。

一间静谧的茶室,香气袅袅,微风徐徐。

太康曰:“真土擒真铅,真铅制真汞。铅汞归真土,身心寂不动。虚无发下雪,寂静发黄芽。玉炉火温温,鼎飞紫霞。”

江一真曰:“其间文武若何?”

太康曰:“真土者,身中之土也。铅汞者,身中之水火也。以土克水,则铅可擒矣。以水克火,则汞可制矣。盖绿身心俱合,寂然不动,而后土、水、木三者可以混融为一,此乃是探药物归炉鼎之内也。”

“白雪须要虚空而生,以其无中生有。黄芽须待火养而生,以其火能生土。正如天地之间,当子母之月,阳气未萌,是物泯於无也,则白雪自天而下。乃寅卯之月,阳气渐盛,是静中有动也,则黄芽自地而出矣。白雪、黄芽既见发生,则玉炉之火但要温养,自然鼎紫霞腾空而飞。若火太武,则冲散矣。”

方道明和林平之在这种场合完全插不话,两人的知识储备让他们只能是听讲的份。

江一真曰:“华池莲花开,神水金波静。夜深月正明,天地一轮镜。何解?”

太康曰:“华者,花也,花犹火也。神者,心也,心属火也。金丹之要,在乎神水、华池,即是水火既济之理。水中有波,莹然洁静,则火裹生莲,自然开花矣。若到夜半子时,一阳初动,其月正明,透体金光照见天地之间,如一轮之明镜。”

江一真曰:“朱砂炼阳气,水银烹金精。金精与阳气,朱砂而水银。日魂玉兔脂,月魄金乌髓。攘来归鼎中,化作一泓水。其于大道,可得闻乎?”

太康曰:“阳气者,身中一点真阳之气。金精者,心中一点真阴之精。以阳火炼之,则如朱砂。以阴符养之,则如水银。朱砂、水银,乃外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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