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的生命可真是顽强坚韧,她一直苟延残喘的又挨到了黑夜。

不会有人来救她,哪怕她消失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来找她。

这样的人生真是可悲!

在陷入黑暗里最后的一点感知中,有什么东西正沿着她的小腿慢慢往上爬,像是蠕动的软体长虫。

长虫散发着比莹火虫还亮的光,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爬到了她的脖子,她感到肌肤有些刺痛。

隐约看到那是一条如针粗细,大概十公分左右的虫子,形态有些像大了好几倍的赤线虫,但它的颜色是稀少的金色。

虫子似乎在寻找突破点钻进她的肌肤里,她喘息着,对于这玩意儿比鬼恐怖。谁会希望这该死的东西穿透血肉钻进你的身体里?

卫凡拼命的挣扎着想甩开身上的虫子,但虫子似乎有强大的吸盘,在她皮肤上移动的每一步都十分稳当,紧黏着肌肤无法分离。

虫子所过之处的肌肤,充血泛红,留下一道如烙铁色的红痕,它继续蠕动,寻找属于它的栖息之地。

终于它爬到了她的左眼,虫子突然变得异常兴奋,一头钻进卫凡的眼球,奋力的扭动着身子,拼了命的往里面钻。

她眼睁睁的看着虫子的身子一截一截钻进自己的左眼球,眼睛如同被火烧灼的痛感几乎让她发狂。

好痛,好热!她的眼球是不是被融化掉了?虫子完全钻进了眼球彻底的消失掉。一道灼热的粘液伴随着血腥缓缓沿着左脸颊滑落。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拖着这样的残躯,最后还要成为这条虫子的寄生之地。

神经渐渐麻痹,累得再也睁不开眼睛,意识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卫凡失踪一个星期后

“她还是没来学校上学吗?”凌肆每隔一两天会找他们班导问一下卫凡的情况。

班导扶了扶眼镜,满不在意:“像这样的学生无一所长,而且还败坏学校风纪,走了就走了吧。凌教授似乎十分关心她?”

凌肆沉默的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了一片质疑的议论声。

“凌教授这个人可真是古怪,这么多学生唯独对卫凡上心。”

“天才的头脑凡人是无法理解的。”

“可惜了长这么帅的一张脸!”

下午,莫诚宇被叫到了凌肆的办公室。

“我去医院调查了监控,是你们把卫凡带走了,说吧,她在哪里?”

莫诚宇整张俊脸扭曲得厉害,事实上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没有哪一天安稳的睡过一次好觉,每夜每夜都被噩梦惊醒。

“凌凌教授,我,我知道错了。卫凡她,她已经被吊在后山整整七天了!我以为他们早已经把她给放了,但是没想到,我们都忘了这事”

“你们!!如果卫凡出了事,你们就等着下半辈子蹲监狱吧!”

凌肆拿着手电筒一个人上了山,山里黑得很快,晚间还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个普通人,吊在山林里整整一周时间,不吃不喝,凌肆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回来。

“卫凡!”凌肆身体猛然一震,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什么也顾不上的将她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将她平放在草地上后凌肆才惊觉,她身体的变化与异常!

她还有脉博与平稳的心跳,甚至生命迹像很顽强。只是,她的体温很低,低到几乎没有温度,皮肤表层缚着一层薄薄的丝,半透明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

“卫凡!卫凡你醒醒!”

好晕!别摇了!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这句话,但喉咙干涩得怎么也开不了口,眼皮也沉重得睁不开。

听声音,是凌肆。这个人果然古怪,明明对谁都冷漠可偏偏对她却这么上心。

为什么?

她不觉得是他对她有意思。

虽然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但周围的一切她都能感知得到。最让她奇怪的是,她能听到学校每个人在说话的声音,能轻易的从那些声音中分辨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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