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声、起哄声直冲屋顶,一帮大老爷们齐上阵,直接将葛赖子按趴在地。
不多时,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被扒了下来,屋里气氛也达到高潮。
葛赖子憋不住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哐镗’一声,木桌晃荡着摇摇欲坠:“老子就不信了,还能赢不过个娘们儿!再来!”
老话说:盛极必衰、乐极生悲。
葛赖子话刚落,屋里瞬间一片寂静。众人目光齐齐聚焦在葛赖子身上。
这次不是兴奋,是惊恐!
葛赖子也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凉水,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吓得噗通一声跪地,连连叩头讨饶。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的一时冲昏了头,胡说八道,娘娘大人大量,洪福齐天,鸿运当头,红,红……逢赌必赢!娘娘就当小的是个屁……放了小的吧。”
葛赖子这把是真哭了,都怪自己这张破嘴!
喧闹间,门缝外挤进来一人,悄没声儿的,贴墙根靠到老六耳边嘀咕了几句,扭头又出去了。
老六就是脸上有刀疤那个挑头的男人。他姓刘,名书韵,挺雅致的名字,跟他模样儿挺相称。
只是看这人行事作风,有点走劈叉了。
元若不动声色,勾唇看向葛赖子:“清醒了?”
“王,王妃娘娘……”
这气氛一上来,哗啦又跪了一地。
以冬也有些紧张,这还是她头一回玩儿这么刺激,猜不透小姐是不是真动了气。
元若依旧不紧不慢:“虽说小赌怡情,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兜里有几个子儿!你老子娘把你养大,就算不盼着你有出息,起码你得活的像个人!”
“被人一激就上头,输的裤衩子都不剩了还往上冲?!这要碰见个要命的,你老子娘要不要在家哭瞎了眼!生你出来做什么?不如在肚子里时一副打胎药给你结果了省心!”
声音轻飘飘的,却听的在场的人满脸抽搐。
这都什么浑话?糙老爷们儿顶多也就这样了!这王妃娘娘还真是……很特别。
话虽糙,但听的人都入了心,多少有些臊的荒,个个心存感激。
老六从墙角冒了头:“多谢娘娘教诲,小的们一定谨记在心!”一叩头,老六话锋一转:“禀娘娘,刚得的消息,王爷,回府了。”
“卧槽!”元若猛被一个暴击,脏话脱口而出。
她强作镇定,以冬却慌了手脚:“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快回去吧!”
元若没动,朝老六使了个眼色。
老六十分机敏,见王妃有话说,立马起身引着人往墙角处一拐,避开耳目,躬身行礼道:“娘娘有何吩咐?”
“刘……书韵,还有句古话不知你听没听过,叫:慧极必夭!”云若微勾唇角,眼神却犀利,像是一眼便看进了对方心里去。
老六并不慌张,依旧温温和和的模样:“娘娘睿智!兄弟们生活不易,虽说弄这场子是为了大伙儿消遣,但赌终归是赌,总有把持不住的。”
话说到这儿便止住了,老六又是一躬身:“娘娘放心,这里绝对不会出现娘娘担忧之事!”
刘书韵确实聪慧。
一下午玩儿下来,元若也基本摸清了他的路子。
输输赢赢,他节奏把控的极好,既让人过了瘾,又不会大输或大赢失了理智,最多百八十个铜板的出入。
也没有因为自己王妃的身份而让自己赢太多。毕竟输家可是要实打实向外掏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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