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何物?”钱谦益问道。
“这是朕,为剿贼筹集银两所想出来的办法。
两位看,这一张债券,就是十万两,凡购买债券的,五年内,朝廷每一年付利息六百两白银;
五年后,朝廷每一年付利息一千五百两。
买的越多,朝廷所付利息的比例就越高。
买一千万两以,不仅可以获得更好的利息,还可封爵。
五十年后,朝廷收回债券,并返还本金。”
听了朱佑俭解释了这个“债券”,钱谦益和史可法都皱起了眉头。
“两位爱卿,有什么不妥,说出来。”
“陛下,这债券面额巨大,能买的,非富即贵。
虽然这个利息的确很高,可这乱世,谁又敢露富呢?”
钱谦益说的很委婉,其中的意思就是:这个债券,就是你朱佑俭给买债券之人的承诺。
大明要是没了,别说利息,本金都没有。目前的局势,有多少大臣和富户还对着大明还有信心?
“这个,钱卿不必担心,朕有办法。”
朱佑俭一笑,对着门外喊道:“陆同知,进来。”
话音刚落,被朱佑俭召唤出来的陆炫走了进来。
“两位爱卿,这是现在的锦衣卫指挥同知——陆炫,也是朕的股肱之臣呀。”
在这个地方,看到锦衣卫,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舒服。
“哦!原来是陆同知,哎呀,幸会幸会!”
钱谦益抱拳施礼,而史可法只是拱了拱手,两人眼中都有些惊恐之色。
陆炫没在意,抱拳回礼,面带微笑。
“陆爱卿,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这许多时日,可曾办好?”
“启禀陛下,京城内六品以官员共241人,这些人的家产、土地、经营以及种种劣行,都已经弄明白了。
应天府中的官员,也在统计之中。这些人所聚财富,数量庞大。”
朱佑俭笑了笑,说道:“陆卿干的不错,如今这些大臣,每一个人都比朕有钱。
哈哈,钱卿,听说你的绛云楼不仅精致,而且,藏书丰富,名冠东南,几可比拟内府呀。”
一句话,让钱谦益背后的汗都下来了。
“陛下!那是臣的祖产,臣绝无贪污!”
“哈哈,钱卿,朕说你贪污了吗?朕信你呀,
不过,最近,大战在即,无数饥民嗷嗷待哺。朕想让你买三十万剿匪债券,可好?”
朱佑俭说完,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好的,陛下,臣购买30万两国债!”钱谦益心里都在滴血。
“钱卿不知,就在李自成围城当日,国丈周奎捐了56万白银呢。
为此,朕还特地奖励了他一块牌匾。”
两人此时明白了,为什么朱佑俭不让他担心债券会没有人买。
朱佑俭就是给所有的大臣准备了两杯酒。
一杯是敬酒,听话,有奖,皆大欢喜。
还有一杯酒就是罚酒,不喝也得喝,喝了还没有面子。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朝中大臣可谓是俊杰中的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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