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禾将泡好的泡面推给萧湛南,随后自己又从冰箱里面拿出两罐可乐,放了一听在他面前,自己打开一听,刚刚送到嘴嘴边,就被萧湛南夺过去:“少喝这些。”

这几年来,她的生活在某些方面是很随性的。对于吃食这些根本不甚在意,偶尔还会跟着任然一起去吃一些垃圾食品。撸着串,喝着啤酒,放纵自己的业余。这个时候,任然总能察觉到宋青禾骨子里面那无法与人诉说,而自己又走不出的寂寞。

并不是没人明里暗里对她表示过倾慕,然而她的冰冷总能为她驱散萦绕在身边这些来来回回的热情。爷爷宋宗志也时常劝说她,有些人找不到了,那只能证明你们缘尽于此。

她回:“我不找。”

因为久寻无果,只得将找调换成等,消耗了时光,怠慢了生活这一方故事。

宋青禾也不跟萧湛南犟,就这么吃着泡面。他胃口不佳,因为感冒,更想喝粥。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你晚间大都吃这些吗?”

她挑着面:“偶尔。有时候在外应酬。大多数情况不吃。”

萧湛南微叹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此时宋青禾的电话响起,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随后自己起身走进了卧室,关上房门,尽管她已经放低了声音,可还是被他听见了。他凭着断断续续不清晰的话语,大致判断出了她所谈的内容。

十多分钟后,宋青禾打算电话从里面出来,看见的是站在房门口脸色阴沉的萧湛南,顿时怒了:“你偷听我讲话?”

萧湛南之所以常年需要心理医生的辅导,在于他意识到自己脾气暴躁。在几年的治疗之下,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可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功效,似乎能因为宋青禾任何伤害自己的言行所功亏一篑。

他看着宋青禾,压抑着内心的的怒火,尽量放平放缓自己的情绪:“宋青禾,你母亲还活着。”

“跟死人有什么区别?”她不在乎生死的模样,进一步催化他的情绪。

这话,听上去显示着宋青禾的不孝。然而,三年来,她极力救治母亲,用最好的药,安排最好的医生。然而每次她所得到的结果都让人心灰意冷,器官衰竭,肌肉萎缩,尽力而为。她不知道自己哪天就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心跳声。她日复一日的守着这份无法破墙而出的希望,掩埋下了多少无法落下的绝望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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