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史长老崇文尚武,正如书中形容的文可安邦,武能定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又生得鹤发童颜,女弟子中有不少仰慕他的,私底下也有人透露司史长老今年打算收一两个徒弟,更是让无数春心欢欣雀跃。
单萱因为脸伤,整日戴着白纱,眼见着入门试炼迫在眉睫,她的御剑术却好像进入了瓶颈期
“单萱,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司史长老远远地坐在案几后面。
二百四十六人,全都坐在藏书阁一楼,司史长老却能一眼看出单萱正在神游天外。
单萱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却因为根本就没有听到司史长老问了什么问题,只好红着脸干站着。
“不知道吗?”
二百四十六个弟子,单萱能让司史长老记住她的名字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是所有的新弟子中,借书次数最频繁的。虽然很少见她发问,但那双眼睛,时而迷惑,时而清明,她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啊!
“哈哈,我看她是没听课,尽顾着发花痴了,不然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呢!”隔了两排弟子,董捷尔仍能毫无顾忌地插上话。
发花痴这种话都搬到台面上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引得一众弟子哄堂大笑。
司史长老轻启檀唇,“保持安静!”
单萱咬着嘴唇,尽管因为脸上蒙着薄纱没人看得出来她的窘迫,可她的内心却焦躁地想要钻入地下。倒不是因为董捷尔的取笑,而是因为自她坐下后,她就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司史长老沉默了片刻,或许他并不是等单萱说出答案,而是在想单萱为何会发呆。“你坐下吧!”
单萱慢慢地坐了下来,不安地看了司史长老一眼。
“这个问题,董捷尔你来回答吧!”
董捷尔站起身前,抬着下巴嘲弄般地看了单萱一眼,“其上有桑焉,大五十尺,其枝四衢,其叶大尺馀,赤理黄华青柎,名曰帝女之桑。它的意思是”
一下学,单萱收拾了书本就准备离开,奈何被董捷尔一众拦住了去路。
刚刚已经够难堪的了,他还想干什么?
其他弟子虽然还没有听说什么,但他们同一时间身上带伤,又见双方对峙,脸色不善,唯恐避之不及。
董捷尔一直等人走光了,才一挥手,让他身后的小跟班也退下了。等偌大的藏书阁只剩下两人时,董捷尔才开口道:“前天是我不对,不应该以多欺少,你要是不服气的话,我可以跟你一对一再打一次!”
啥?单萱还以为他又要来者不善呢!没想到董捷尔一开口竟然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一对一,你是我的对手吗?”
为什么发展到最后变成了以多欺少,还不是因为董捷尔一人不敌,又不甘心认输,他还提什么一对一,单萱真是不知道这家伙想表达什么了?
“你这”董捷尔张口就准备开骂,想到这里是藏书阁,司史长老就在附近,不像后山,闹翻了天也一时很难出来个把人阻止。又有玉浓再三警告,只好换了个口气,“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轻敌可不是优良传统。”
单萱听董捷尔略带不甘的口气,想到玉浓跟她的保证,一定让董捷尔给自己道歉,也就释然了,“我无所谓,随时奉陪!”
董捷尔要不是惧怕玉浓跟她生气,就冲单萱现在跟她说话的口气,两人恐怕只会再打起来。“好,你说的。”
单萱不理会气呼呼的董捷尔,刚准备抽身离开,玉浓、觅云和永生三人就从外面进来了。
“表妹!”董捷尔刚刚还被单萱气得好似吞了个苍蝇,见到玉浓后却立刻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玉浓却并不待见这位,“我没名没姓的吗?再叫我一声表妹试试。”
董捷尔被这么一吼,哭丧着脸后突然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不叫你表妹叫你什么啊?难道叫你玉浓师妹!”
董捷尔还没投天仓山门下之前,就已经内定了拜觅云为师,这样算起来,他也只能唤玉浓师姐,并不能唤师妹。玉浓却还不知道这件事,“你想得美,叫我师叔我都不理你。”
玉浓也不跟董捷尔废话太多,走到单萱身边,“那家伙没欺负你吧?我是不是来晚了!”
单萱摇了摇头,还以为这三人一直等在门外呢!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自己刚跟董捷尔说完话,这三人就进来了。
“单萱,我看你这几天脸色一直不太好,不如让师父和九师叔带我们去山下玩一玩,不走远的,最多我们现在下山,等傍晚就回来!”玉浓已经跟觅云还有永生商量过了,现在只差单萱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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