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皇帝的处置,瞪大了一双眼睛,“皇上”二字卡在了喉间,最终还是未能喊出口,只是脸色灰败的看着裴司玺,
房近法听了皇帝这个处置,这次是真真正正的两眼一翻,直接给晕了过去,
被关去天牢,他的官名,他的性命,只怕都保不住了啊,
房丞相的脸色更是难看,房近法是他唯一的儿子,若是他死了,那他相府还要怎么办,
“你们二人也别磕头了,朕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听皇帝这么说,那二人才算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总算是能为他们死去的孩子讨回一点公道,
只是他们想到了来时路上,温将军教他们说的话
“皇皇上,草民斗胆,草民等深受皇恩,儿女之冤屈才得以申诉,本不该多求什么,只是草民等实在是被房家吓怕了,若是日后房家的人想要报复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也实在是没有抵抗之力啊,”
这话是裴司玺让温忱教他们说的,为的就是保住他们以后不会被房家的人报复,
听了那汉子的话,皇帝的眼睛划过一丝深意,这些话可不像是他们能想出来的,不由得看向了裴司玺,却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裴司玺冷冷的目光对上的皇帝打探的视线,竟教他不敢多看,直接撤了回去,
房丞相原本打的就是他们只要一离开盛京,就叫人把他们在路上给截杀了,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直接在皇帝面前说出这番话来,若是他们出了什么问题,皇帝定然会以为是自己做的,
“你们二人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皇帝看也不看房丞相一眼,理了理自己身上穿着的龙袍,脸上没什么情绪,“既然如此,那么若是日后你们二人出了什么事,朕就把所有的事情算在房府了,”
皇帝这话委实算得上是无理了,难不成他们二人以后病死了,这笔账也要算在房丞相头上,只是皇帝如今对房府根本就是深恶痛绝,这件事他们只能这样认了,
皇后的脸色也极其难看,房近法若是真的栽了,那她在朝堂之上就只剩下父亲这个依仗,可是父亲年岁大了,若皇帝要他回府养老,这相权父亲再不想交也得交出来,如果真的这样她就不得不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只是既然她哥哥都被关进了天牢,那她自然也要把晏妧梓给拉下水,
“父皇,既然您都处置了房大人,那现在是不是该问问为何三皇弟会无缘无故打断房公子手臂的事了,”
二皇子一直都注意着皇后,见她似乎是有要找晏妧梓和裴司玺麻烦的意思,抢着就开口了,想要在皇后面前争个表现,
只是皇后见二皇子竟冲了出去,脸上不仅没有半点缓和,反而还更加阴郁,
二皇子这个蠢货,这种事情怎么能自己亲口说出来,她分明都安排了太仆寺卿来弹劾裴司玺,他在这个时候多什么嘴,如果不是因为众皇子只有他才能为她所用,那她又怎会搭理这个蠢货,
“二皇子为何会说三皇子是无缘无故就动手伤人的呢,”
晏妧梓冲皇帝行了礼后就退了下来,本打算站在一旁看那房近法究竟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却听到二皇子胡乱攀咬到了裴司玺身上,当即就冷了眉目,站了出来,
二皇子被晏妧梓这一通抢白,打断了原本他要说的话,竟有几分呆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三皇子出手打伤这房公子,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何来无故一说,”
晏妧梓泠然立于朝堂之中,竟不必裴司玺差上半分,就是皇帝也不由得为之侧目,并未出言打断,而是想看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丫头给比了下去,心中怎么会甘心,故而直了腰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晏妧梓,想看看她究竟能说出朵什么花儿来,
“当日我与房公子发生争执,正是因为这臂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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