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头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扛住,把朋友给卖了,心里羞耻,竟然是哭了。
然后,他不肯再说话。
我心头的火发泄得差不多了,见他都已经被我摧残得不成人样了,也不忍心再打他,跟他说:“你哭个毛,你把老子手腕都打脱臼了,老子没也把你弄进医院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完,我就让雷公他们把刺猬头和他朋友放开,又往医务室里走去。
雷公问我说:“虹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把刺猬头的手腕也弄脱臼,但我想这事刺猬头也就是个出头鸟,不是主谋,而且我也着实干不来硬生生将别人手腕弄脱臼这样的事情来,就说:“算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当时刺猬头是故意把我手腕弄脱臼的,这我知道,但我想,这事我得算在魏宜杰的头上。
我回到医务室里,从女医生的柜台上拿过药和找的零钱,对她说以后有机会请她出去泡吧,便转身和雷公他们又往宿舍去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听过魏宜杰这名字,他们都说没有。
我寻思着魏宜杰会不会是曹杨的朋友,但刺猬头没说他哪个班级,我瞎找,肯定也找不到,只能等着他自己出现。而且,护校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让我去见校领导,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找那个魏宜杰了。
我以为,护校队很快就会过来找我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我知道我只要还在这个学校里,迟早都会被他们给找出来,所以压根就没打算躲,正常的上课、吃饭,只是不能上网打游戏,也不能和李燕儿她们出去嗨了。
其实当晚李燕儿就有打电话给我,喊我和雷公去魅力唱歌,只是被我拒绝了,她还有点生气,听我说是手腕脱臼了得禁酒后,就没顾得上再怪我不给她面子,问我是怎么弄的。
我说我就是自己摔的,然后问她认不认识个叫魏宜杰的。
她也没多问,说不认识,随即便又说她不跟我说了,先去唱歌去了。
我也没奢望她会对我嘘寒问暖,因为那不现实,虽然我和她这时候的关系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朋友了,但以李燕儿的性子,估计这辈子都难知道嘘寒问暖是个含义。
事情出乎我意料的是,接连两天过去,护校队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
要是他们想找,当天应该就可以找到我,两天还没来,我知道他们是不打算找我了。
我心里疑惑,觉得那群小心眼的玩意不应该这么轻轻松松放过我们这帮人,就跟雷公还有胖子、老黑他们说这事,他们也都觉得挺古怪的,因为我们学校谁都知道护校队那帮牲口心眼小,报复心强。
但是,我们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只能以为他们是没记住我们这些人的样子。
要么,就是他们觉得没抓到证据,就算是把我弄到校领导那里去也没什么用。
转眼,又到星期三,我吊着石膏在教室里上完高数课,就和香蕉他们准备回寝室里面去。
刚出教室门,却是被教室外面等着我的刺猬头喊住,他脸上的上还没有好,左眼还是青的,很肿,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没带多少人过来,就他两个朋友,不像是过来找麻烦的,我问他:“有事?”
他张开嘴说话,牙齿已经补好了,“今晚小树林,我等着你带人过去。”
我差点乐了,说:你还没有被我揍怕?
他嘴角抽搐了下,显得挺生气的,但到头来还是没敢发火,只是说:“魏宜杰也会去。”
我不得不承认,他着实是抓住我的命门了,护校队没来找我的麻烦,我也很想去找这个什么魏宜杰了,他主动来和我约架,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我也想看看,这个无缘无故弄我的魏宜杰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且,别人都约架上门了,不应战,不是我的风格。
我姐跟我说过,人能不吃亏的时候尽量不吃亏,但要是被人踩到头上了,也得有自己的骨气,要是连骨气都没有了,那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连她都会嫌弃我。
这世上,我被谁嫌弃都行,但唯独,不能让陈朵朵嫌弃。
虽然她并不在我身边,也不会知道这次的事情,但我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于是,我答应了刺猬头的约架,还跟他说要他多带点人。
刺猬头说他会给我惊喜的,然后便带着他的两个朋友离开了。
我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毕竟狠话谁都会说,在这以前我也没少揍过说狠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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