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要这么说,我也不认识你,那你的猪脑袋也不是我们打破的咯,对吗?”
“宝宝”被我说得愣住,肥婆不乐意了,“你说谁猪脑袋呢?”
我漫不经心的说:“谁问我,我就说谁”
雨潼姨不禁是笑出声来,肥婆整张脸都涨红了,愤愤地道:“没教养!”
她这话说出口,顿时,我、雷公,还有雨潼姨,脸色都不好看了。
在这个刹那,我拳头都捏紧了,真有打人的冲动,我没爸没妈,最听不得别人说我没教养之类的,但我还是忍住了,我盯着肥婆,说:“对,我没教养,从我记事起,就没爸没妈照顾我,家里就我姐姐还有外公外婆教育我,但我再怎么没教养,也不会连过错都不敢承认,不像你家宝宝,打了人,还不敢承认,就这样的,你还给他生个小鸟,也算是多余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
大学时最受不得这种刺激了,宝宝瞬间就火了:“操,你丫的说什么呢?”
肥婆却是拦住他,说:“宝宝,别和这种没教养的人生气。”
说着,她从她艳色的手提包中掏出手机,扬扬手,冲着系主任说:“系主任是吧,现在我就打电话给另外几位家长,让他们马上过来,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系主任苦笑不迭,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些事情,他们校领导可以和家族执拗,但这种事情,要是他敢横,那就是往自己身上惹麻烦。
雨潼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抓住我的手了,她的眼睛有些泛红,轻声对我说:“小虹,对不起。”
我以为她是觉得她可能帮不上我的忙了,就说:“没关系,雨潼姨,不读就不读了。”
她却是说:“放心吧,这件事情,谁也别想欺负你们两个。”
很快,肥婆那帮“帮手”就来了,刺猬头的家长也在里面,显然,他们都是到学校来找麻烦的,我估摸着也正是因为这样,校方才会这么快决定对我和雷公的处罚。
刺猬头脸色还是青块紫块的,不过看着我手上吊着的石膏,他的嘴角还是隐晦地勾起了抹笑容。
我知道,他是在得意,因为他们赚大便宜了,打架赢了不说,还只是记个过,而我和雷公,却是开除的开除,留校察看的留校察看,这要是换着我,我也会高兴,因为这就等于是将对方碾压了。
进来的,又有五位家长,两男的,三女的,领着他们各自的儿子。
男的还没说什么,女的有两个进来就冲着系主任发难了,问系主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肥婆就绘声绘色地说开了,说我怎么的不礼貌,认错态度如何的差,还说我们正在向系主任求情,让校方不要开除我们。总之,在她的话里边,我、雷公、雨潼姨就是十恶不赦的代表,罄竹难书的罪人。
这下,那五个家长都不乐意了,包括那两男的也是,纷纷对着我们发难。
雨潼姨站着,不急不缓,又把原先对肥婆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对这五个家长说了。
她的意思,就是学校要处罚我和雷公,可以,但必须把打断我手腕的那八个学生都给开除了。
从事情的恶劣程度上来说,打断手腕可比打破脑袋还要恶劣。
而这被我和雷公打破脑袋的六个人里,当初参与打断我的手腕的,包括刺猬头在内,也就两个,刺猬头和“宝宝”。
另外四个家长见到事不关已,说话的语气也就没那么冲了。
刺猬头的母亲穿着体面,看起来他家家境也还不错,而且,她目前看起来其实挺有素养的,说话远没有肥婆没那么咄咄逼人,也不会往嘴外边吐唾沫。
她听到我说刺猬头当时是带头打断我手腕的人,问他说:“儿子,这是不是你干的?”
刺猬头在他母亲面前竟然显得比平时老实许多,但嗫嚅过后,还是摇头说不是。
他母亲也不是个笨女人,不像肥婆那样护犊子,从刺猬头的脸色上,她似乎看出了什么,又说:“儿子,自从你爸出事后,我顾着公司里的生意,没能照顾好你,是妈的错,既然你说不是,那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让你在这件事上受人欺负的,不会让你受任何人冤枉。”
刺猬头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几许挣扎的色彩。
最终,他又把脑袋给低下去了,竟然是说:“妈,是我干的。”
不过,都是大学生了,他倒也没哭,只是有些哽咽,估计是从他母亲的话里,感受到母亲这些年不容易了。
我本来挺憎恶刺猬头的,阴险、没骨气,但现在知道他是单亲家庭,也没那么瞧不起他了。
不健全家庭长大的孩子,有些偏激真是正常的,连我自己都这样,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刺猬头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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