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胭脂,她似乎和我心有灵犀,立马猜出我的用意,就缓缓的点了头,
“秦叔儿,有句话呢,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周,你和我客气啥,有话就说嘛,”秦老驴有些纳闷的看着我,
“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这西风屯明显不适合你居住下去的,继续这样,只能孤老终生,要我说,你不如走出这屯子,嗯,去省城吧,我以后会在那里工作,多少认识些人,只要你肯吃苦,保证有钱赚,”
“对了,带上元宝,城市中不让养大型犬,咱就在郊区偏僻处养着,谁也管不着,你要是有心振作,这个你收下,作为你的启动资金,”
我从包中掏出镯子,正是在老根叔家地下室中,从胭脂手中抠来的古董,本打算变卖了自己花销,但看了秦老驴的生活,觉着自己还有办法活着,这东西,先给秦老驴用吧,
“这是,”秦老驴将镯子举起来,对着电灯看了看,脸都变了,显然,他对古董有认识,
“小周,不可,这东西至少值这个数儿,我可受不起,”秦老驴将镯子放在我身前,举起两个巴掌示意,
这意思是十万,
我和胭脂惊讶了,“秦叔儿,你懂古董,”我真的惊了,
“略懂,”秦老驴学着他人口吻回了一句,莫不是他还看过某电影,
也是,他经常赶着驴车去镇上,电影还是能看到的,别说,很有生活品味嘛,
胭脂一把将我扒拉到一边,凑近了上下打量着秦老驴,瞅的老家伙都不好意思了,“那个,胭脂师傅,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啧啧,想不到小小的西风屯卧虎藏龙,竟然还有一位古董方面的专家,别藏着掖着了,跟我俩说说,你这份眼力从何而来,”胭脂的眼睛都闪光了,
我也振奋莫名,
“祖传的,我爷爷就是很有名的鉴定师,只不过,他似乎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仇家,就避祸到西风屯来了,我爹娘却没有这方面的本事,是爷爷在我小时候偷着传授的,当时有好几本大书呢,只是,我学会了之后,爷爷就都烧了,说是不要留下祸根儿,”
“还有,爷爷不让我在四十五岁之前显露本事,说是,这样儿才能长命百岁,后来,爷爷、爹娘都没了,我自己就浑浑噩噩的混到了今天,现在回想,我真是愧对爷爷啊,四十五岁,我早就已经过了,该出去闯一番了,凭着这份手艺,至少,不会挨饿,”
“小周,我得感谢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马上就半百的岁数了,却被你激起了雄心壮志,得,明天,送你们去镇子之后,就回来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那头老驴我也不能丢,它的岁数大了,送给别人,没用了就会被宰杀的,那不成,这么多年,都是这一驴一狗陪伴着我,它们就是我的亲人,驴子拉不动车了,我养活着,最后要让它入土为安,元宝更是不能少,我带着它俩,去省城旁的郊区安顿下来,”
秦老驴说着、说着,眼眶就发红了,
“秦叔儿,这物件,你必须收着,这样儿,知道你不想欠别人的,就权当是我借你的,相信凭着你鉴定方面的本事,不出三五年一定风生水起,到时候你再还我就是,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收好了,”
我不由分说的将镯子塞在他手中,又写了一张纸条塞给秦老驴,
“小周,不说啥了,你和胭脂就是我命中的贵人啊,不但救了我的命,还,中,那我就收着了,一定还,”秦老驴语声有些哽咽,握紧了镯子和纸条,
“这才对头,秦叔儿,相信我,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我拍拍他的肩膀,一身快意,
回头牵着媳妇儿的手,回到居住的房间,
“周郎,人家越来越稀饭你了,这可咋办,你别表现的这么男人、这么敞亮好不好,”
房门一关,胭脂就蹭偎到身边,挽住我的一条胳膊摇着,眼神很辣,
“媳妇儿,我一冲动,就将古董镯子送出去了,才想起来,兜里可没多少钱了,又得养活你,你还喜欢吃好的,哎呀,这可咋过日子呢,那啥,咱打个商量呗,你棺材中的那些古董嫁妆,能不能匀出个一两件来应个急啊,以后,再想办法给你置办,”
一看胭脂的高兴样儿,我直觉天大的机会来了,急忙提出这话头儿,过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哎呀呀,忙活一天了,消耗太大了,真是困啊,周郎,我困的听不清你说啥了,得,不多说了,明儿见,晚安,”
胭脂立马抹着眼睛展现困倦,光亮一闪,已经回到她的居所去了,想必和火玲珑那鬼姑娘说悄悄话去了,
我张着嘴巴伸着手,楞在当场,
翌日,七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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