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跑到车里,发动车的时候许一帆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儿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唯一知道的地方也只有她家。
也只去过一次,他也没留意具体位置,只记得一个标志建筑物,率先开到那里又凭着模糊的印象兜转了几圈才找到。
“林知予!”许一帆用力地拍门,但里面丝毫没有回应。
门把上的密码锁让他忽然想到某个片段,试探地输入一串数字,滴滴两声,门…没开。
“不是吗?”对着锁自言,接着又试了一遍,好在这次门终于打开了。
家里一片黑,唯一的亮光还是从打开的门里透进来的。许一帆借着光勉强找到开关,屋子里瞬间塞满光亮,第一直觉是跑到房间里去,里里外外扫了一遍,没人。
床上被子凌乱,床单有明显的皱痕,摸上去还有点温度,捏住被角站在原地试探地喊,“林知予?”
一抹红色在低垂间映入眼帘,殷红的血色躺在床中,许一帆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人不会倒厕所了吧,这样想着冲进厕所,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反倒放慢行动了。
一点点移开门,里面又是没有人。这姐跑哪里去了,许一帆第一次苦恼房子太大。
找错方向,绕了一圈才在隔壁房间看到床上有个蜷缩的人。
“林知予。”人找到了,回应声还是没有。
浑身的冷汗让头发整个儿黏在脸上,许一帆走过去半跪在地板上,轻轻地把头发拨开,面色惨白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跪在地上使不上力,许一帆又半跪到床上,把蜷缩的人舒展开来。家里有个老母亲也是这样,他对这些已经很是熟悉。
去浴室用热水打湿毛巾擦掉脸上黏着的汗,因为找不到止痛药和热水袋,他只好又跑出去买,出门前顺便又烧了一壶水。
过来的时候在路边看到有药店和便利店,离得不远,没几分钟就都买齐了。
买的是最简单的那种灌水式的热水袋,装好热水,擦掉滴在外面的水滴,感受好了温度,隔着一层衣料放上去。
许一帆买了其实不止一个,经常听丁女士在耳边唠叨寒从脚入,他又灌了一个放在她的脚后。
寒意驱散,林知予只觉得现在浑身发热,尤其是腹部和脚掌,简直热得人发烫,明显能感受到背部有汗珠滑动。
即便是这样她也没力气把那两个热源给蹬开,发虚地睁开眼,一滴从额头掉下来的汗正好滑到眼里,咸得她挣扎着又闭上了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
从厨房上来的许一帆看到她脸上又是一脸的汗,拿过放在旁边的毛巾,刚要擦,躺着的人突然睁开眼。
手一颤,“醒了?”拿着毛巾的手有点无处安放。
“嗯。”林知予用她那无力的狐媚眼毫不避讳地看向他。
“自己擦?”
摇摇头,“没力气。”
“煮了红糖水要喝点吗?”许一帆收回擦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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