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晕过去了,可能是低血糖,但他人晕了,这事却没完。

苟宿和胡卢蹲在晕过去的孟洲旁边面面相觑,“葫芦,孟哥说让我们供着打人的祁宜年。”

胡卢拍了苟宿的头一巴掌:“听话会意,你孟哥的意思明明是说让我们不要动祁宜年。”

“哦——”苟宿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他回头对祁宜年点了下头,“你完了,等我哥醒着的。”

祁宜年对这句威胁没什么反应,睫毛都没动一下。

苟宿看到他这平淡的表现心里有些憋屈,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过当务之急是把孟洲送到医院,他给司机打电话,让对方把车开到门口。

“胡卢,扶孟哥一下,我一个人扛不出去,”苟宿吃力地把孟洲的手臂放他脖子上,扶对方起来,“他死沉死沉的。”

一边的杨舒看着这一幕心里恨的牙痒。

他最先试完戏出来就等在门外,导演冷淡的反应让他知道他跟主要角色都无缘了。但他还有后招,只要小白的那个男朋友说上一句,他就有希望能得到一个角色,或者……杨舒的目光盯上被导演喊进去的祁宜年。

他捏紧拳,只要他破坏了祁宜年的选角,让他被导演pass掉,他就能向他背后的那个人邀功,对方权势大,说不定除了钱也愿意为自己安排一个小角色。

只是如何让导演看不上祁宜年,对方容貌出众,看导演的脸色似乎对他的演技也很认可,杨舒正在发愁该怎么搞破坏时,孟洲来了。

他并不知道孟洲的身份,但祁宜年当场打人,无论他们背后有什么深仇大怨导演也几乎不可能选祁宜年了。杨舒简直想像一个搞事成功的反派那样哈哈大笑,真是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

然而他没想到,孟洲竟然主动向祁宜年道歉?还嘱咐他的兄弟要好好供着祁宜年?这不是说在这件事里面祁宜年没有错了吗,导演继续选他怎么办?

杨舒不想看着这样宝贵的机会白白流走,于是他冲上前拉住苟宿和胡卢,“你们真就这么算了?他可是当场无缘无故打人啊,”杨舒注意到其他人都转过头看他,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挑拨性太明显,于是补救道,“他这个人很坏,之前还骂过我是狗,我只是看不惯他。”

祁宜年颇感好笑的笑出了声,“你还记得啊,那你还记得我说过贱人与狗不得入内吗?”他薄薄的视线向杨舒扫过去,没有做多凶恶的表情,脸上甚至还带着笑,然而杨舒后背却渗了一层冷汗。

杨舒不能够解释自己的害怕,他匆忙避开祁宜年的视线,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壮胆,拦住胡卢苟宿的路不让,想再接再厉煽风点火道:“他——”

话说一半就被胡卢打断了,“你是谁?”

杨舒的喉咙有些发干,“我……”

胡卢不耐烦道:“我们再想弄祁宜年,也轮不到你来拿我们当刀。”

杨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胡卢没有再理对方,他转过头,盯着祁宜年不动。

祁宜年淡淡地掀起眼帘,“你也有威胁要说吗?”

胡卢却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他说不让我们动你,我听他的,但要我就这么看他被人打还要道歉,我做不到。”

祁宜年认同似的点点头,“那你想怎样?”他表情淡然,打出那一拳诚然有冲动上头的成分在,但现在他也不会后悔。他不是怕事的性子,惹出事来就解决。

胡卢向旁边走了一步,绕开祁宜年,看到会议桌后坐着的主导演。对方不知是当惯了导演习惯看戏还是怎么的,在他面前闹这么大竟然一直没站出来管。

胡卢瞥了一眼桌上的名牌,按下心里的不满,脸上挂上笑容,“你就是这部剧的刘导演吧?我听孟洲说起过你。”

刘茂山先是缓慢应声点头,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孟……孟洲?孟洲和你提到过我?就孟氏集团的那个孟洲?”

胡卢笑着揣起手,“那不然还有哪个孟洲呢?”

刘茂山不敢置信地张开嘴,缓了半晌才慢慢转头,对上祁宜年清棱棱的视线,又向下看到躺在地上晕过去的人,“孟洲……你把孟洲打了?”

胡卢在一旁满意地看到刘茂山接收到了自己的暗示,撂下这个摊子不再理会,和苟宿一起扶起孟洲往门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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