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疼痛还萦绕在神经末梢,沈时跟在沈晨薇的身后,偶尔看看自己包裹严实的手腕。
活动都困难了,应该不用练琴了吧。
沈时脚步越发的轻快,跟在沈晨薇的身后上了车。
后面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禁欲的白大褂,样貌清隽,长身玉立,努力的伸长脖子顺着身旁人的视线去张望。
如果沈时回个头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刚才给自己包扎的医生。
卫城霖。
“诶?看什么呢。”卫城霖坐在楼道的座椅上,用肩膀撞了撞一旁的人。
楼道的座椅上坐着一个人,修长精致指尖夹着一根烟,骨节分明,氤氲的厌恶薄薄升起又逐渐散开,香烟慢慢被火焰吞噬,他目光凝视着前方。
“是那个人吗?”卫城霖认真寻找了几瞬,将目光落在了走到门口的沈时身上。
“她啊,听说弹钢琴的,可以手腕受伤了。”
“受伤了?”司峻半眯着眼睛,看到沈时被绷带包裹的手腕,长睫挡住了眸底的神色。
“是啊。”卫城霖来了兴趣,手臂抱住肩膀,“她妈妈兼职极品,从头到尾都在嗷嗷叫,比伤者还要吵,倒是她姐姐,看起来不太一样,挺好看的,真的很好看,我和你说……”
司峻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沈时的手受伤了。
他记得他看到的那双手纤细的很,修长且白皙,犹如凝结的玉脂,动起来又携带着冷意。
圆润的指腹捏着玉珠把玩的时候,灵动中缓缓渗出戾气。
对……那大概是看起来最不同的地方了。
“可惜了。”司峻摇摇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卫城霖说话的声音一顿,神情变的有些古怪,“你刚才说什么?”
可惜了?
这位爷会有可以的人卫城霖认识司峻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可惜了。
当初拒绝研究院的邀请,他不可惜。
拒绝娱乐公司的邀请,他不可惜。
眼看能拿世界冠军,他不可惜。
现在他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卫城霖语气很不爽。
司峻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着,“不认识她,挺可惜的。”
那个……帅气的人。
“她啊,沈家的呀,好像叫沈时在一中上学。”卫城霖摩挲着下巴,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点头说着。
司峻意外的看了一眼卫城霖,长眸微眯。
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他们两个之前不是都在京都吗?
“我表弟和她同班,说过好多次,为人挺怯懦的,不对应该说脾气好,很多人都挺……”
“那个沈家?”司峻打断卫城霖的话,平铺直叙的询问着。
卫城霖愣了愣,有些磕巴的回答,“就那个沈家呀。”
司峻站起身来,迈着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径直向外面走去。
“诶……”卫城霖看着司峻的背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不是来找自己商量事情的吗?
现在这是哪一出呀。
“那个,她和秦家有……”
婚约。
卫城霖话没有说完,司峻已经走出了医院。
沈时和沈晨薇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明月高挂,皎洁的月光落了一地。
可是别墅里却没有夜晚的静谧。沈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等着众人回来,刚迈进客厅,沈时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
等吃饭?
怕是等着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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