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好像沉睡了一个世纪,梦境是那么真实又漫长。
我梦到清禾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们那样静静地四目对视。他突然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当我以为他要张口说话时,他忽然将嘴角裂到了耳根,但他却对我没做任何进一步的恐怖举动。
这时,他流下了泪水,晶莹的泪滴如同钻石,在他那血腥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混合着血液的殷红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顺着那泪滴轨迹视线向下移动,只见我的双手捧着沾染血迹的胎儿,那胎儿尚未成形,像一只大虾蜷缩在我的双手之上,外层包裹着轻薄的胎膜,胎膜中的羊水不停的晃动着。
我慌了神,一时间的不知所措与恐惧刺激着肾上腺素让我的双手疯狂颤抖,一个不小心那胎儿从我手中跌落......
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纯白色的天花板,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道:“你醒了。”
尚未从梦中缓过神的我,只觉得浑身疲乏,像被石块压身后的酸软无力,现在甚至连胳膊都无法举起,我尝试抻了抻手指头,还好,还算可以动。
一张脸凑了过来,硬朗的面部轮廓线条和深邃的双眼以及熟悉的汗渍味道让我慢慢恢复。
我想叫出清禾的名字却不料如鲠在喉。
“晓贞。”
我感受到肩膀一阵摇晃,忽然下体吃痛,击破了我的神经,双眼猛的睁开。
我的双腿裹着白色床单,旁边堆着一坨被血染红的单子。
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我因在一旁垂头静坐的秦泽而羞于启口。
清禾扶着我的头慢慢喂水给我,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经变得湛蓝,我听得几只鸟叫声从外传来,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缓慢抬起身,看着盖在我身上的床单,是纯白色的,没有被污染。
“我.....我......”我欲言又止,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不敢说,我怕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顿时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那是不受控制的向下流淌。
“你别多想。”清禾还是曾经那样淡定,虽然我和他年纪相仿但却比我成熟,我遇事会被因果冲昏头脑,可他一向是将事情走一遍脑子后才会做出决定。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关节直至发白。
“别想太多,我没见到生化物,你只是单纯的流血,相信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清禾亲吻我的额头,我默默闭上眼睛,听到这个结果似乎让我欣慰可这之后留下的却也是提心掉胆。
我用力支撑起上半身,清禾将枕头抵靠在我的后背以便我能够舒适的坐卧在床。
我看向一筹莫展的秦泽,眼神回到清禾那里示意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秦泽他家......”
“清禾!”
秦泽忽然叫住清禾的名字,以示他不要再说。
“你身体还不好,最好不要听这些。”秦泽抬起头,我这才发现他两侧的鬓角一夜之间已是苍白。
“你......这......”见秦泽此状我惊愕不已。
清禾在我耳边轻轻道:“孩子走了。”
我尚未从秦泽一夜斑白的鬓发中缓过神来,呆滞的重复道:“走了?”
“那晚孩子变异了,跳到窗台边摔下去了。”
“嫂子呢?”我问道。
秦泽更寡言了。
“变异了,现在被我们关在卫生间。”清禾边说边走到秦泽身边,蹲了下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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