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林歇云要来,得知那婚事要排上日程,刑霄霄这是满怀心事。
平日里那张狂潇洒的劲儿是消失殆尽,他只希望他的用心良苦苏季能够明白,咱也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胡作非为的,也搞得清楚什么叫大局。
你说苏季现在与白迢月纠缠不清,白迢月反正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的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但是苏季还有可挽救的机会。他站出去,那还是堂堂苏家少当家的。
“苏季,听兄弟一句劝。”
“你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啊!听我的,半途而废算了。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跟这种人混在一起浪费青春,辜负了阿云这般美好的女子。虽然我知道以为你的聪明才智和英俊潇洒的外表再温柔一点,足以让白迢月对你百依百顺,但阿云要来了,你现在的做法只是年少轻狂,被算计了就报复回来而已,万一白傻子说不准的闹什么幺蛾子,何必呢?”
白迢月真是想嘲讽几句,就苏季这个混迹泥坑里的德行还能指望她瞧上两眼?还觉得她白迢月如此粗鄙不堪,是个攀附权贵的主?
她最是瞧不上苏季这种仗着家世背景而行事嚣张的纨绔子弟。别人为着努力生活绞尽脑汁,而你却白白荒废唾手可得的大好资源。哪怕苏季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高级炼金师,依然是同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可白迢月就是瞧不上眼。
这略带一丝怒意的讥讽与鄙夷落在刑霄霄的眼里,他就觉得白迢月神色有点不对。他觉得,肯定是苏季觉得浪费这么一个大好的翻身的机会,不值当。
刑霄霄心里头也打鼓,他知道,白傻子的存在让他们都恨得牙痒痒,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这大好的机会错过就错过了。
咱么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在刑霄霄眼里,林歇云就是那个西瓜!
他直言说:“放宽心,白傻子没让咱们好过,咱们也没让她好过,暂时先放她一马。”
钱暮雨听刑霄霄这般聒噪,他就忍不住了。
“刑霄霄,你是否与我讲过,你说林歇云不喜欢苏季,也不赞成这门亲事,听你当时的语气,我还以为你爱慕林歇云呢,虽然你险些对天发誓说我是在胡说八道。”
听闻此言,白迢月恍然大悟般,“哦——”
他那质疑的视线让刑霄霄暴跳如雷,手足无措,恨不得扛起剑来揍钱暮雨一顿。
“不是,钱暮雨你什么都不清楚,闭上你的嘴……”
“阿云阿云,叫的这般亲热,这不是喜欢真是奇怪哦?”白迢月戏谑的望着刑霄霄。
“我真的不喜欢!我,阿云那是与你从小定下娃娃亲的,我与你情如手足,亲如兄弟,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自然看重她些,跟报复白傻子相比较,当然是你们的幸福比较重要。自古以来,这个门当户对,媒妁之言,这个,你们肯定是天造地合的一对!”
白迢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上蹿下跳的刑霄霄,到底是天气热的缘故,还是刑霄霄心慌而面色潮红,额头还依稀冒出几串热汗珠来。
你说他是被钱暮雨戳破了心事,还是此刻真心为苏季?
不管是哪般,白迢月都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你说苏季这不是不知好歹吗?如花美眷,连刑霄霄都双手赞成,那想必真的是金童玉女,她可不能毁人姻缘。
刑霄霄一听,开心了。
“你听进去就行,所以现在不要管白傻子了,以大局为重。”
“噗嗤!哈哈哈!”
二人扭头看去,那钱暮雨实在是憋不住笑容。
“刑霄霄,这姻缘也需得郎有情妾有意,纵使我们相信你对你的阿云不是男女之情,但是他们二人之间是否情真意切?如果不是,你还是别操这份心了。”
钱暮雨又说:“你无非是觉得阿云嫁给苏季你放心,苏季娶了阿云你也放心。万一苏季与白迢月结成好事,你是要气死的。”
刑霄霄横了他一眼:“你小子前一句话说对了。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白傻子能入苏家门?我脑袋拧下来给她耍!”
刑霄霄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拿着茶壶大口喝茶,他拍案断事,直言说:“苏季,终生大事重要,其他不重要。”
白迢月眯了眯眼,笑了笑,“说的是。”
所以,她就只能让苏季‘开心开心’。
“她何时来?”白迢月轻笑着追问一句。
这笑意让刑霄霄开怀大笑,“你开窍,不错。据我所知,她后日就来。”
后日?
白迢月心里头也不能算憋着坏,她也有些好奇心驱使,遂请假一天外出平林城迎接林歇云。
虽然,她扑了个空。
如此,她到是也信了刑霄霄的话,林歇云本也就不赞成此事,当然她也拿到了家书,上述中秋佳节需得回家,商讨终生大事。还如此有仪式感。
末尾还有一句威胁,如若此次未果,以后自食其力,家中不会资质半分。
望着头顶七月的三伏天,耳闻周遭知了的声音,嗅着摘星山那些松纹树,熟悉的摘星花的味道,白迢月有些烦躁。
这事,该如何向苏季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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