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杨晨一行赶到安定门一带。
月光惨淡，夜色漆黑，手电筒的光芒偶尔一晃、一晃的进入眼底，冷风吹拂下，现场给人的感觉仿佛孤身一人身在坟墓群中。
想来这也是鬼市之名的来源。
现场人流量不小，或是孤零零的站在胡同口，或是拿出一张粗布就地摆地摊，或是背着背篓寻找潜在的买家、卖家。
空气中几乎没有言语交流声，安静得有些冷清，有些凄凉。
没办法，鬼市本就不符合规定，一旦人赃并获，到时候轻则罚款，重则吃花生米。
按照杨晨的吩咐，老东西跟小东西兵分两路，双管齐下，一边熟悉鬼市的行情，一边寻找老物件。
此前，杨晨取了6千块，让老东西、小东西各拿三千。
此外，杨晨还给两人配备了不少大米、白面、植物油、以及全国粮票之类的。
“主人，是否使用‘碳检眼镜’？”
“什么？”
“碳检眼镜自带碳十四扫描检测功能，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检测古玩字画的年限。”
“这么好的东西，囡囡你应该早说嘛。”
去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杨晨取出一副类似于大众的斯文眼睛，具体熟悉其功能后，杨晨正式踏捡漏之旅。
没错，对于杨晨来说，鬼市的老物件都是捡漏。
途径一条胡同口时，地摊几件物品引起杨晨的注意。
“老哥，能过手？”
“可以，论元。”
这是行话，杨晨穿越前或多或少了解过。
杨晨一手拿起物件，一手借着手电筒细看……这都是杨晨的伪装，因为老物件或许认识他，他却不认识老物件。
前后十秒钟不到，杨晨脸庞的碳检眼镜，其镜片自发呈现出这样一则信息：“鼻烟壶，年限300年，康熙年间制造。”
得以确认鼻烟壶属真后，杨晨面不改色道：“1元，我拿走。”
“康熙年间的东西，最少5元。”
“2元，不能再多了。”
“一口价，4元，你拿走，我图个开张。”
见卖家是行家，言语间又言语灼灼，杨晨意识到这价格没有商讨的余地。
说实话，用4块钱换康熙年间的鼻烟壶，这要隔三十年后，想来至少得翻数千倍。
所以说，杨晨根本不亏。
再次确认地摊几个鼻烟壶的真实年限后，杨晨最终用20元买走6个鼻烟壶，平均价格不到四元。
朝着一个方向悄然离开，几分钟后，小东西主动找到杨晨。
另外一条胡同中，老东西正跟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讨价还价。
来之前，小东西告诉杨晨，说：“老东西找到一件象牙席，是雍正时期的宫廷御用物件，保存完好，不过对方狮子开口，一次性要100元，外加50斤白面、10斤猪肉。”
杨晨知道象牙席，30年后全世界已知的仅有三件，故而每一件都是宝贝。
因此，只要象牙席是真的，那么它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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