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年纪小点的大夫轻咳了两声,满目鄙夷地向即一一扫过去,“我杜氏行医多年,此等小事用不着一个你黄毛丫头提醒。”
他们几个可是小侯爷花重金请来的大夫,怎么能被这一个无名丫头抢了风头。
他杜氏医馆可就靠这一次在虔州出人头地了。
那大夫呲着牙扫视着夏婉婉身上那六根针,“施的什么针乱七八糟的针,把人治坏了你可担待不起。”
说罢,他便要拔去她眉心间的银针,“资历不足啊,就别强出头。”
“还不是得我们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方才夏婉婉发病的时候没见他出手相助,此刻倒恬不知耻的自高自大起来了,即一一向来讨厌这种话多不干事的长舌妇。
她虽不愿出头,可也不愿有些人不知好歹的乱咬人。
“杜大夫,”即一一钳住他的手腕,冷声道,“自视甚高,也别平白断送了别人的性命。”
她轻易地将人手给甩开,脸上挂了几分笑,眉梢微挑,似是在嘲讽他一个男人竟如此弱不经风。
“你个贱……”那人作势要伸手打人,迎面却对上了沈砚安的黑脸。
“杜大夫,”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浅淡威胁,却让人不战而栗,“殴打女子在大邺可是违反律法的。”
“是草民鲁莽了,还请小侯爷和姑娘饶恕。”那杜大夫一见沈砚安便躬起身子来,陪罪的话语张口就来,语气好不谄媚。
沈砚安并不作声,根本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还是另一侧那年纪较大的大夫将人给拽走,提醒了他,“给表小姐看病要紧。”
刚才屋子里打斗时闹出的动静大,县守又叫人把妫喜的尸体明目张胆的抬了出去,一时院子里的人都被搅醒了,夏婉婉屋子前围了越来越多的人。
事情都解决完了,沈砚安倒也不怕他们看,反而还怕这样的事情传不出去。嘴巴多了,才能一传十,十传百,早晚会传到京业人的耳朵里,到时候不必自己现身给南宫临找麻烦,朝堂上自有明眼的刺史会奏上他几章。
三位大夫来回替夏婉婉诊脉,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他们交头耳语半晌却无一人出手救人。
方才给姓杜的劝架的那位老者,向着几人微微福礼,面露难色道,“沈小侯爷,非是我几人不肯相救,而是我等医术有限,实在无力回天。”
“表小姐的过敏症状眼看就要全身腐烂,连今夜都难撑过去。这毒蝇草之毒也非一日可解,拖上个三五日是可以把毒给解了,但人命却救不回来啊。”
“先把毒抑制住,替婉婉解过敏之症呢,你们连这个都做不到吗?”沈砚安的声调陡然升高。
“这……”老大夫连连摆头,似是真的无计可施。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身后一直未发声的大夫突然上前说道,他侧身对向即一一。
“敢问姑娘,方才所施针术可是药王谷的十二金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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