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余燃忽然接到周砚悯的电话,让他来酒吧。
余燃也是混迹网上的人,对今天晚上的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还以为是因为照片的事让秦漫吃醋,周砚悯这才找他出来喝酒。
他一个劲儿地宽慰着周砚悯,说什么,都是误会,好好和嫂子解释一下,不要因为这些事,伤了你们两人的感情。
周砚悯听了余燃的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我倒希望她会因为这些事和我闹。但她没有。她表现得太平静了。”
余燃沉默了。
比起吃醋无理取闹,无声的沉默才更伤人。
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在意任何花边新闻。
余燃叹了口气,拍了拍周砚悯的肩膀,又陪着周砚悯喝了一杯。
他和周砚悯是大学室友,这么多年,他是知道周砚悯对秦漫感情的。
那时候,大一刚进校的时候,周砚悯因为长得帅,再加上家里有钱,对他示好的女生不少,包括当时学校里公认的校花公开承认喜欢他,但他没搭理过。
当时学校里专门还有人设立赌局,赌校花如果和周砚悯表白,他会拒绝还是同意。学校里大部分男生下注周砚悯会同意,少部分女生赌不同意。
他本来私下也想打探周砚悯的口风,好赚上一笔。结果周砚悯只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无聊。”
后来,有一次他们两在篮球场打篮球的时候,校花过来表白了。
周砚悯冷漠地看着她:“让让,你打扰到我打球了。”
校花红着一张脸离开后,他实在没忍住,对周砚悯问道:“周哥,这可是校花哎。这你都拒绝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乖的。外表看起来冷冰冰,不好接近,实则心里很柔软,比谁都好说话。想让人把她外面那层保护壳褪下,好好保护她。”周砚悯拍了两下篮球,然后随手一抬,把手里的球扔向前方的篮筐,看似很随意地回答。
篮球落在篮筐边缘转了一圈,然后掉进篮筐。
余燃大笑着过去捡球:“说得这么玄乎,有这种人吗?”
周砚悯挑眉:“有。”
那是余燃第一次认识秦漫。
在周砚悯的叙述里,在周砚悯手机壁纸上。
-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秦漫按照平常的时间出卧室。和往常不同,这次没有见到与她同一时间出门的周砚悯。
她在门口站了两秒,然后下楼。
昨天晚上,她回卧室后有听到车子启动离开车库的声音,一直到凌晨两点,她才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那是周砚悯回来的声音。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放下手里的平板结束了一晚上的游戏。
王姨已经摸清两人的作息时间,刚把准备好的三明治和牛奶端上桌就看到秦漫下楼。
她见秦漫一个人,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哎,小周呢?还没醒?”
“恩。昨天他睡得晚。不用叫他。”秦漫平静走过去,拉开凳子,坐在常坐的位置上。
“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王姨嘀咕了两句,把周砚悯位置上的餐具撤了下去。又趁着秦漫用早餐的时间,上楼把房间收拾了一遍。
王姨一走,诺大的客厅只剩下秦漫一个人。秦漫心不在焉地朝对面位置望去。
其实大多时候,两人用早餐时都不会说话,只是偶尔会谈及几句工作上的事。但现在望着周砚悯空荡荡的位置,秦漫却觉得有些不适应。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周砚悯的存在。
她压下心里的那一丝不适应,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没一会儿,王姨下来了,对秦漫问道:“小漫,我看你卧室的花都已经枯萎了,还要继续养吗?”
秦漫端着玻璃杯,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扔了吧。”
大约是晚睡又早起的缘故,秦漫早上实在没什么胃口,咬了两口三明治便草草结束用餐去公司。
只是出门前,到底是不放心,又交代了王姨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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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周砚悯一觉醒来的时候,还带着眩晕感。他揉了揉太阳穴,随手拿过旁边的手机。
他按了两下电源键,发现手机没有变化后才反应过来,手机没电了。
怪不得他没有听到闹钟。
他把手机放在旁边的无线充电上后,才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十点零五。距离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手机上还有几个电话,一个是余燃的,还有几个是陌生来电。与此同时,余燃的微信也弹了出来。
余燃:【周哥,怎么打你电话关机了?上午十一点还要和美安集团的王总谈合同,你别忘了。】
周砚悯随手回复了一个“恩”就起床去洗漱换衣服啊,全程不到十五分钟就下楼准备去公司。
一下楼,他就看见王姨在打扫卫生,看见他就招呼他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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