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左星问她,“真没有中意的alpha?”
时飞羽笑了,“也不能这么说。”她看一眼左星,“如果姐姐你是alpha的话,那我就有中意的了。”
左星:……
这时飞羽是吃什么长大的?好会讨乖啊!
“那真是,太遗憾了。”左星打趣道。
时飞羽眨眨眼,“只要是姐姐,不是alpha,我也可以的。”
左星:???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嗔了时飞羽一眼,“你真是跟那群alpha混久了,没个正行。”
时飞羽抿抿唇,眼中的笑意就淡了不少。
经过终期考核,他们就成为了正式的摘星人。
时飞羽训练之余,依旧抓紧对左星的指导。
她从前可不愿意左星这么辛苦,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一来,正如左星所说,Omega常常是没有选择权的,尤其面对强势又暴力的alpha时,大多数柔弱胆小的Omega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她自己变成了Omega,才对这种危机感如鲠在喉,又不能再把左星留在家中,倒不如教左星自保。
二来。时飞羽发现,Omega的体质原来真的没有想象中比alpha差那么远,只是分化后的不同教育让两个相差不多的类型走向截然不同的两端。如果一个Omega也能得到与alpha同样的文化教育和体能训练,那么,她就算后天依旧会比同期alpha差一些,但技巧和力量的训练能让她轻松面对普通未经训练的alpha。
最重要的是,左星能躲在集训营一时,不能躲在这里一世。以卫凌的权势,要找到左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一想到这里,时飞羽就咬牙切齿。早在她还在世时,那卫凌看左星的眼神就很不对劲,只是碍于时斐的地位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好了,她一死,卫凌就以照顾上将遗孀的名义,要“保护”左星——他的保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现在或许能在拳脚上保护左星,但以孤身之力,面对卫凌的权势时,毫无胜算。
时飞羽不怕输,她怕保不住左星。
但,左星好似对此并无察觉。只觉得时飞羽真的太严肃了,好在时飞羽每每训练她时,都是一副同样的面孔,而左星又是心甘情愿请她指导的,只好咬牙撑下去。
如此坚持了小半年,左星俨然已经是个合格的编外“摘星人”了。时飞羽和她对战,能清晰的感受到左星手臂的力量,但面对真正强势的alpha,还是悬得很。
因着这一缘故,时飞羽这半年除了教导左星以外,她并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她恨不能拔苗助长,立刻就让左星成为营中好手。但转念一想,别说左星了,就算曾经身为alpha 的自己,面对卫凌的队伍,也休想以一敌百,更何况左星!
但练好了身手,怎么也是一技傍身。真遇到危险时,挡一挡还是没问题的。
眼见着已经进入十一月,按往常惯例,时澜应该回到时家了。
时飞羽对时家一向不亲近,也就和时澜偶尔有些往来。她父亲时远标记了不知道多少个Omega,子嗣繁多,倒也一一都认来了回来。不论其他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子嗣,时澜是正儿八经的时家女主人的儿子,算起来是时斐的三哥,也是个alpha。只是时澜爱好舞文弄墨,在一所Omega高校当艺术老师,在画画上颇有造诣,因此也挂着帝国的闲职,交友广泛,手腕倒是好得很。
他对时斐也不热络,只是偶尔在外面的宴会上遇到,点头之交罢了。后来才有些书信往来,他得了好画,也要抽空拿过来给时斐观赏一番,用他的话说,“你打架固然厉害,但那是粗人的玩意。还是要多欣赏艺术,也提高一下你的文艺素养。这才配得上‘上将’的身份。”
时斐搞不懂他这个“上将”和“文艺素养”之间的逻辑关系,但看时澜纤长的手指拎着一幅画,优雅又缓慢地展开——嗯,可能,左星喜欢这些东西吧,时斐就陪他赏一赏,然后讨些Omega会喜欢的画来,送给左星。
而且,她意外离世后,时澜是唯一一个亲自前去悼念的。
如果说,时家还有谁能让时飞羽信赖,时澜可能是唯一一个。
她实在不想和时家有牵连,可情势逼人,她自己无力给左星保障,还又把卫凌带进她们的生活,现在就必须找一个能让卫凌忌惮的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卫凌不拿时澜当回事,总不能也不把时远当回事。再者说,时飞羽不认为时澜就像他表现出的那般散淡。
正式进入摘星部队后的第一年,每个新人都会有十天的探亲假,可在第一年自由选择调休。
时飞羽见左星已经具备了一定自保的能力,就想赶紧把找时澜这件事提上日程。
半年了,卫凌那边不可能还没查到,那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呢?时飞羽一时也想不通卫凌在搞什么,只是,这样更好,她还有时间尽力做些补救措施。
左星听说她要回去探亲,心说,也是,无论怎么说,该去给家里报个喜。
“那倒不用,”时飞羽说,“正式成为摘星人的那一天,通知就已经送到了家里。”
现在家里人都应该知道了。
但时飞羽很不放心左星一个人,“我听说,那个卫凌在找你。”
左星一愣,“这你都知道了?”
“嗯,”时飞羽说,“你有什么打算吗?”
左星不以为然,“走一步看一步嘛。”
时飞羽被噎了一下,“躲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哦?”左星说,“那你有什么办法?”说着又笑,“我想,你总不至于想出让我投奔哪个alpha的馊主意。”
时飞羽:……
见时飞羽沉默,左星有些吃惊,“你真想劝我重新被哪个alpha标记?”
“自然不是,”时飞羽心说,但短暂的投靠某个信得过的alpha——比如时澜,或许也可行?她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到这个问题,担心你没有应对的办法。”
左星无奈,“你这人,年纪小小,操的心倒是不少。”她细眉轻挑,“你是不是觉得,你要是回家探亲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卫凌的人找来,我会没有办法?”
时飞羽没有否认,“那你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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