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顾莱捂头，啧啧称奇，“也太不可思议了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时飞羽说，“你快说你借不借吧。”
顾莱也不是真心想拒绝，她默默掏出卡，“现在，我好歹是你的债主了，希望你自觉点，对我好点。”
“放心吧，顾军长。”时飞羽行了个军礼。“我会对你很好的。”
顾莱：……说实话看不出来。
但见时飞羽离开，顾莱心情别提多复杂了。她有句话一直想问，却没敢问——
现在她和左星都是Omega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这个alpha就有机会了？
其实不用问，顾莱也知道时飞羽的答案。
在时飞羽这个变态面前，性别没有意义。
看她在左星面前装乖讨巧的模样就知道。
顾莱觉得辣眼睛。她无法想象时斐变成这样，但除了在左星面前，其他时候的时飞羽依旧是时斐的做派。
况且，她早就知道，时斐面对左星时就是不一样。
时飞羽早早把账号给了时况，那边时况没多久就传来消息，说合同签完，还给她发了电子版。
但看到合同末尾那个落款时，时飞羽顿时哭笑不得——左星。
左星也笑，“怎么，没想到我也有自己的小作坊？”
她的小作坊还不止一处。这么些年，左星也没闲着。她见不到时斐，钱财却不少，因此作为出资人，做了不少产业。只是Omega不便出面，因此她只是大股东，打理的事都交给职业经理人。
时飞羽想到自己原本是打算跟左星借钱的——好嘛，借左星的钱买左星的产业。
“你那个工作室，是打算做什么的？”时飞羽说，“再招不到人，真要亏钱了。”
左星扶额，“原本是也是打算找人打理的，但家里出了意外，就一直没顾上。”她说的意外，就是时斐之死，以及自己的逃亡。
时飞羽心中了然，怪不得设备那么齐全，装修而也漂亮，最后开业却如此荒凉。
左星问她，“你是打算做什么的？”
时飞羽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家那边现在流行锻炼身体，我想专为Omega服务。”拿她自己当活招牌。
左星笑笑，“想法倒是很好，可以试试。只是你马上就要去帝都了，还顾得上？”
“你也去吗？”
“什么？”
“一起去帝都？”
左星拒绝，“不去。”她说，“我打算离开这里了。”
时飞羽第一次知道她这个想法，一时梗住。
还没有想过和左星分开。
“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左星看看她，“没有。”实际上，左星确实查出了一些东西，只是苦于没有实证，自然不愿意对第三人透露。
时飞羽看出她有意隐瞒，心里不是很高兴。但以自己此时的身份，也没有办法。
然而，就在她们准备分道扬镳之际，顾莱遇到了大麻烦。
“时莱运转”的传播力度太大了，委员会怎么可能注意不到！本来一些元老们，就对摘星部队早有不满，何况现在时斐死后，名义上大权旁落，实际上顾莱反而成了真正的一把手。他们看不惯顾莱也很久了。
而顾莱，偏偏还在风口浪尖上招了个Omega入队！
现在上头已经派下人来，要调查顾莱，因此暂停顾莱一切职务，并要求时飞羽配合调查。
“这事儿，是卫凌牵头。”顾莱说，“他一定早查到了左星的下落，现在就是想逼走我，这样一来，军中就没人能为左星撑腰了。”
时飞羽也猜到了事情始末，“卫凌向来宣传牌打得好。”
“你打算怎么办？”顾莱说，“我查到了一些卫凌的资料，他和左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从小他喜欢左星，左星不喜欢他。”
“我知道。”早在卫凌觊觎左星时，时飞羽就调查过卫凌，卫凌心眼小占有欲强，自从自己标记了左星，卫凌就把她视为眼中钉，“我怀疑摘星里有内奸，不然，不可能在我的饮食里出问题。”时飞羽看向顾莱，“左星怀疑你，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只有你和我关系最近。”
顾莱僵住，“你……你也怀疑我吗？”
“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时飞羽说，“况且，没有证据，我谁也不会怀疑。”
摘星内部，最讲究团结。因此，就算时飞羽怀疑内部有人被收买，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会轻易出口。免得人心惶惶，反而从内部瓦解了摘星。
“况且，我这一去，这阵子你压力不小吧？”时飞羽拍拍顾莱的肩膀，“接受调查是我们没办法左右的事，你要尽快去找我们老领导。”
她们的老领导云峰上将，虽然早已颐养天年，但在帝国依然有着庞大的势力。时斐之所以一路青云直上，和这位老领导的支持密不可分。
顾莱头很大，“卫凌成为摘星的指挥官，虽然没有上将头衔，却手段诡异。他接管以来，除了把我调走以外，一直没有动作。现在看来，应该早就开始布局了。”
比这更糟糕的是，所谓上面派来调查的人，竟然就是卫凌。
他一来，就直接封锁了集训营，要所有人都列队接受调查。
谁都看得出来，卫凌调查是假，真正目的是左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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