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夫手里宋府的印信,官兵就只掀开车帘草草看了眼,他就摆手。“好了,走吧!”

而后就轮到了他们。

再等穿过城门,马车走到了外头大路上,夏盈就直接问外头赶车的石头。“赶车那辆马车里装着的是你家老爷和夫人吧?”

“没错!”石头爽快承认了。

夏盈眉头微皱,又听石头道:“我家老爷鸡贼着哩,他直到现在都还想韬光养晦,重新从大公子手上夺回宋家的一切。那天的春酒就是大公子为他设置的一道考验。”

“如果老爷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休息,或者和夫人一起出来闹一场,公子都不会担心。可是偏偏,闹事的时候他不出动,事情结束了他才跳出来,还立马对夫人反目,甚至为了保全自己不惜对夫人都下了狠手!”

“这种人,与其说他是服软了,还不如说他是在假装屈服从而放松公子的警惕。可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会卷土重来,重创的大公子!”

“一个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下得去狠手的人,那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

“所以,宋锦彦就干脆把他和他心爱的女人一起送去乡下庄子里养病?”夏盈接话问道。

石头点点头。

顿一顿,他又添了一句:“在把老爷夫人送走之前,公子还特地从省城那边请了位远近闻名的神医来给他们都看了病,神医说他们现在的状况,的确更适合被送去庄子里静养,所以公子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县城那边远近闻名的神医……神棍还差不多吧!

听石头的言外之意,分明宋锦彦就是给宋老爷也给用了药,确定这个人被干趴下,彻底爬不起来,然后他才放心的把人给送走。

毕竟斩草就要除根嘛!

顾拓就问:“那宋锦桓哩?他怎么没有被一起送走?”

“姑爷您这不是开玩笑吗?二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怎么受得了从县城往乡下的颠簸?而且大夫说了,二公子的断腿还有救,那他就必须留在县城继续接受治疗。更别提,他这么年轻,都还没成亲,乡下的日子他肯定过不惯的!”石头立马板起脸,叫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扔出来一堆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真正原因不就是——你们得把宋锦桓给捏在手里,好作为牵制宋老爷夫妻俩的把柄吗?”顾元泷凉凉道。

外头石头就是一阵嘿嘿傻笑。

“大表公子,您是聪明人,你们一家人也都是。所以哩,有些事情咱们心照不宣就行了,实话说出来多难听啊!”

顾元泷翻个白眼。“他宋锦彦都敢做,难道还不敢被人说?”

“泷哥儿!”夏盈连忙轻喝了声。

顾元泷就扁扁嘴。“娘你变了!明明以前你也讨厌宋锦彦的,可是现在你都开始维护他的!”

“有吗?”

夏盈愣了愣,她就无奈叹气。“没办法,谁叫他现在管我叫一声姐姐哩?这几天天天被他叫着,我都真把他当弟弟看待了!”

“所以说,这就是他的阴谋诡计的厉害之处!”顾元泷咬牙切齿。

就连迟钝如顾元昊,他也生气了。

“那家伙坏死了!他为什么偏偏要受这么重的伤哩?他要是没受伤的话,我肯定打死他!”

尽管心里很生气宋锦彦的所作所为,但这两个孩子心底还是有基本的良知在,所以面对宋锦彦的所作所为,他们现在只保留言语上的谴责。

只可惜这点谴责对宋锦彦来说什么用都没有!

他就这么理所当然的缠上了夏盈!以后也会厚着脸皮分走一份她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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