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老祖蹙起眉头。
旋即将视线移动到猴子身上，再次推演天机。
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
猴子的生平来历，便被他所熟知，了然于胸。
这表明他的推演之法并没有出问题。
有问题的……是眼前这个凡人！
虽说，以菩提老祖的推演之法，并不能推算出三界之中所有人的因果。
可那些人，无一不是震慑寰宇的神佛准圣。
或是超脱轮回的天道圣人。
可眼前这人……
不管怎么看，都与这两者不沾边。
饶是让菩提老祖穷尽种种先天神算跟追根溯源的神通，也无法看出任何的具体因果。
这可真是前所未见的异数！
他并非没见过所谓的异数。
即便在洪荒时期，他也曾见证不少人妄想逆天改命。
可真正最终走到顶点，不朽不灭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绝大多数人无一不是殒灭在了无尽的岁月之中，成为一捧黄土。
比如东皇太一、帝俊。
或是十二祖巫。
他们无论如何，终究逃不出命中注定的劫数。
而张玄的情况与他们都不同，隐隐约约，似乎已经脱离了这方天道的掌控！
菩提眼中的疑惑逐渐被好奇取代，久违的求知欲也重新出现。
……
暗暗察言观色的张玄。
见菩提祖师手指掐算，眉头皱起。
便猜到这是系统起了作用，成功屏蔽了自身天机。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张玄往前走了一步。
“晚辈张玄，拜见上仙！”
说完，
他拱手抱拳。
言辞诚恳。
“晚辈与猴兄一心向道，听闻上仙乃是得道仙尊……所以不远千里特来拜师，蒙上仙不弃，收我们为徒！”
话音刚落。
菩提老祖回过神来，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仙道艰险，危机四伏，纵有移山填海之能，亦有坠入九幽，万劫不复之凶险。”
“前行路上，因果纠缠，劫难重重，外劫内魔……一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
“绝非你想象当中那般逍遥自在！”
菩提老祖双眸微凝。
“我现在把这些事告知于你，不知你还愿意踏上这修仙之路吗？”
一时间，张玄不禁有些犹豫。
诚如菩提老祖所言，修仙之途，的确步步惊心。
而修士所谓的‘逆天’，并非逆天道而行，或者是逆天道意志。
这种人要么早已身死道消，要么就是一介凡人胡乱瞎喊而已。
所谓的逆天。
即…逆着天地演化而修行！
先聚灵气，再练先天，然后练混沌。
所以在洪荒初现时才会出现众多大能。
即是因为他们生来就是混沌、先天元灵。只需把境界、法力提上去，就能证得大罗金仙业位。
当然做到这一步的也是万中无一。
……
张玄余光瞥向旁边的猴子。
突然回忆起他日后自称‘齐天大圣’，
并大闹天宫。
震动三界。
当真是风光无限。
然而。
最终却落得了个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的下场。
更加讽刺的是，他从诞生开始，一切就已经被佛门安排的明明白白。
包括大闹天宫……
被诸天神佛玩弄于鼓掌之间。
纵然是孙大圣都如此，何况普通人呢？
“弟子愿意！”
犹豫片刻，张玄的目光就重新坚定了起来。
好不容易来西游走一遭，不闯出一番名堂，哪说的过去？
何况又有系统在身。
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底牌。
不就是诸天神佛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待我成长起来，定将站在大道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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