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路上都经历什么了呀?没有掉脑袋已经很好了。
阿弥陀佛,柳若弗不停地念。
至此,总算是奔出了东都,她抓着柳絮儿的衣袖求道:“你让我回南朝吧。求求你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不好。不过,不是有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又有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我们是亲姐妹,就不要计较了。”
古佩玉听了柳若弗举的两句彦语,嗤嗤地笑着,真的,没文化真可怕。
柳若弗不依不饶地卖惨:“好嘛,好妹妹,你就饶了我,让我回南朝去。我打算好好洗个玫瑰香水浴,还要好好睡几天安稳觉。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先回去,等你找到狼王,一起回冥都的时侯,再让娘回去。我会派人在边关接应的。”
柳絮儿抿着嘴一言不发,半句答话都没有,让柳若弗好不尴尬。
“哇”一声,柳若弗突然哭了出来,又大声求道:“我真的病了,真的,你摸摸我额头,我病了——”
她抓住柳絮儿的手去抚额头:“你看,是不是?我真的发热了,全身都发热。你们快点让我回去吧。听说这叫‘水土不服’。水土不服懂吗?就是这里的水土都不合适我,一定要回家去,否则就会死了的。”
柳若弗那种委屈的样子就像倒了八辈子霉似的。
柳絮儿懒得看,懒得听,头倚一边假装睡去。
夜里,在客栈歇息时,柳若弗一点儿也死心。
三更半夜,她自己去院子里的井里汲了桶水上来,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瞬间,头发和衣裳全贴在身上,柳若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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