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胡潜点了点头,“我也是一时糊涂了,想着都是狼王府的人说说不要紧,却忘了王爷或许没把我们这些人当自己人。格格就是一个侧妃,夫人您是南朝的人,可能就是觉得跟我们说怕我们泄漏出去吧。”
胡潜就是一个不嫌事大的。自从乌心殊妥妥地怀上他的孩子,每每看着乌心殊的肚子,陪伴在侧看她每天的变化,心理就慢慢变了。
胡潜常常在矛盾中挣扎着。
一方面想要尽忠职守帮助酋长和乌心殊成事,更重要的如果孩子将来长大后顺利登基,那他就是亲生的太上皇,到时侯,胡潜才是真正权倾天下之人啊,每每想到这么辉煌的前景,他都忍不住要兴奋。
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乌心殊与狼王亲近,更加不愿意乌心殊谈起狼王或者看着狼王时那一往情深的模样。每当这时,胡潜都扎心似的痛。觉得自己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不知不觉,说话也带着一点阴阳怪气。
“那肯定就是这样,没跑。”齐红菱予以充分肯定,手势作得足足的,“不过,我饿了,我先吃两口垫肚子再说。”
“赶紧的,请慢用。”胡潜赶紧替齐红菱倒酒挟菜。
她带来这么重要的信息,那绝对是值得让他亲自伺侯的。
“格格,你也多吃一些吧,刚才在狼寰那边你吃得就不多。”胡潜也帮乌心殊挟了一大碗她喜欢吃的菜,“我敢打包票,格格你爱吃的菜,王爷肯定不知道,但是我了如指掌。”
“闭嘴!”乌心殊狠狠瞪了胡潜一眼,“现在是说这些的时侯么?本格格不爱听。我就想问夫人,您还听到什么,快给我们说说。”
齐红菱吃了一大块肉,喝了杯酒,这才咂巴着嘴笑道:“那当然还有,呃——”
她打了个酒嗝,神秘兮兮地将头凑近乌心殊,压低声音道:“出了这事,萧贵妃被打得半死,各种酷刑都上了,全身血淋淋,那叫一个惨烈。因为陛下还怀疑鹰王压根儿也不是陛下亲生的。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严刑拷打,萧贵妃始终不交待那野汉子是谁。这就让人奇怪了。”
“是啊,弄得我也好奇了,这个野汉子到底是谁?值得贵妃这样。贵妃可是最爱美,最娇气的人,居然肯这样?”乌心殊心里莫名漫过一丝惆怅。
爱情之所以伟大,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吧。乌心殊突然心生羡慕,那个野汉子有贵妃这么护着他,那一定是很幸福的啊。
“诶,这且不管他,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重点。”齐红菱突然急切道,“你们说,这种情形下,如果鹰王莽撞,执意救贵妃,那陛下肯定不会留着鹰王了啊。鹰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举蒙曲部落之力,举兵谋反,我家老爷子常说一句话:战事一起,哪有净土啊?到处都会被牵连进去的,所以这狼王府不一定安全啊。格格你又怀着孕,在狼王府里住着太危险,不如趁他们还没有打起来,托词回娘家乌兰大草原去养胎如何?我愿意陪着格格回娘家,帮忙照顾格格,反正我家那闺女也得半年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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