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氲匆匆赶回船上,付了停泊费,将东西放好,因为里面是布匹和吃食,尽量都放进蓬盖里了。
立马开始划船回家了。
来的时候是顺流,回去的时候就是逆流。船上又有太多的东西,也不方便走动,曲氲便没有再让儿子划船。他还是小了点,在长身体,力气没有那么大,于是全程都是她在赶路。
说起来,撑船也算是她的老本行了。前世虽然很现代化,但她们家的船还是个老古董。她从小就跟着家人去海里捞海货,仗着武功傍身,她们家艺高人胆大,很多时候都是去的远海。
因为她的实力不错,人也算稳重(她自觉,其实相反),所以大家大部分时候都是把划船的工作直接丢给了她。
划了这许多年,她也算是个老船员了,虽然大海和大河不同,但想来相差不厘许,她还是很有实力的,对船只有着很好的掌控。
只见她的船如离弦之箭,轻巧的避开湍流之处和周围行驶的行船,逆着水流,迅速远离。惊得过往船只频频侧目。
虽然是逆流,但曲氲全力爆发之下,只是半个多小时,船只就已经快要跨过明川,进入苍水江。
只是这时,
“砰”、“砰”、“砰”
金属兵器不断相交的声音、踏水声、击船声、劲风声、呵斥声交织在一起。
曲氲太熟悉这种声音了,她前世就经常跟人交手。
水流哗哗,声音不小。却仿佛也掩不住里面的刀光剑影。
“是围攻。”曲氲只听了一会儿,微皱眉头。
听得出,双方武功都极高,但显然那被围攻的人武功更好。在这么多武功高手的包围下还在坚持,依旧游刃有余。
这里勉强是个十字河口,明川为中轴,除了苍水江,还有一条比沧水江大一点的河流居临河连接在另一边,只不过两者不在一条线上。
曲氲的船只快速经过这个河口,不敢多做停留。
如果她如今孤身一人,说不定会划过去,把瓜子、点心啥的都拿出来,边吃边看。
看人家打架,也算是她的一种恶趣味了。就算惹毛了人家,引起围攻,不敌,她也自信自己一定能逃跑。
这里可没有什么能一枪蹦了她。
但她现在还有儿子,拖家带口的,不想招惹是非,惹祸上门。
只不过还是好奇的匆匆一撇。只远远的看见一道身着灰衣头戴着斗笠的人影持一剑,站在一叶扁舟之上,在包围中像是闲庭信步,从容、儒雅,并不显得狼狈。
但他一出手,却与他的形象全然不符。出手狠辣无情,看似没有什么章法,却全然都是杀人技,招招夺魂,剑剑致命。
那包围之人的合击已然极为高明,三人才,五行杀,七星北斗阵。围追堵截,如狂风骤雨,又犹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谓天衣无缝。
但管你有什么,我自一剑破之。
也是因为这样,曲氲在这外边也没有遇到什么埋伏,因为那伙人也已经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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