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他跑了!”

一间装饰奢华而内敛的房间内,男人有些恼怒的声音愤然响起。

“这么多人还是让他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似乎是越想越气,抬脚就想把跪在眼前的人踹翻。但看到他一身伤痕,容颜憔悴,脚尖还是不自觉换了个地方,落在那人身上也变成了轻轻一推。

那下属一身黑衣,跪在身前。脚尖袭来,他顺势往后一倒。然后再面无表情的爬起来,重新跪好。

他甚至还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着装,然后很干脆的认错,声音很是洪亮:“公子,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公子责罚。”

那公子刚要开口,他却又紧接着说道:“公子,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属下一开始便派出了三队地衣,只是没想到那沈劲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竟然让三队地衣都损失惨重。”

下属正色分析道:“公子,那沈劲平常以弱示人,我们都被他瞒过了,还请公子小心。不过这一次,他逃了,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而且他也同样受了重伤。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只要被找到,沈劲必死无疑。”

“呵呵。”公子冷笑,微微屈身,拍了拍下属的脸,龇牙道:“这还用得着你说?你以为你这样说,老子就不罚你了吗?给老子听着,这一次还带喘气的,都给老子去领,第一刑!”

下属闻言,一个哆嗦,白眼一翻,作势就要倒地。

“嗯?”头顶传来声音,立马吓得连爬带滚的出去了。

“老子迟早得被他气死!”公子有些不爽,狠狠抓起桌子上的茶水,也不管凉与否,便一口灌进喉咙里。

一直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轻笑道:“公子何必跟兼云一般计较。他说的也没错,这次失败,非兵不利,战不善,乃敌人苟藏太深也。只要那沈劲一日不回京,我们便还有机会。一次损失也算不得什么。”

公子点点头,说道:“我自然知道,只是看见那厮狡辩就来气罢了。”

“没想到啊,沈秋御那老匹夫把他的儿子隐藏的这么深。呵,这次不在京城好好窝着,还敢跑出来,是不知道老子的四十米大刀在等着他吗。”公子容颜俊俏,一怒一嗔却满是威势。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过后,天气果真变凉了很多。

万物丰收,秋天正是储备物资的季节,这其中粮食和柴火无疑是最重要的。

然而此时秋收早已结束,村民们便漫山遍野的拾取柴火,想要趁着冬季来临之前,或担去城里卖,或储存起来留待冬季。

陈晓雨起了个大早,她没有去捡柴,她打算去一趟城里。再不买点粮食,家里都快要断顿了。

她背着背篓,里面装着她这段时间采摘的草药。在最下面,还用一小块布包着一块十两的银钿子。这已经是那个盒子里最小的一块银子了。

虽然那盒子里金银珠宝有许多,但陈晓雨能用的,却也只有几块没有印记的金子和银子。其余的首饰和珠宝是万万不敢现于人前的。还有那几张银票,面额都比较巨大,甚至不是瑞德年号的银票。

陈晓雨心里也七上八下,但没有办法,家里需要粮食,她需要钱。

她不想被人过多关注,于是天还黑着的时候就出发了。沿着原主的记忆走,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到官道。

从原主的记忆里,这条路貌似很长,光靠她自己走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生活。

不过,她心态还是很好的。一个人,沿着路边走,她不急不缓,脚步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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