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一处牢房内。
萧漠同大刀阔斧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血红色的披针形叶子徽标和一枚绿色的圆形叶子徽标,不时抬高对比细看。而在他边上的桌子上,还同样放着几枚血红色的披针形叶子徽标。
尽管因为他的到来牢房已经被收拾了一遍,但难闻的气味还是十分的呛鼻,而且有些痕迹也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但他就坐在那里,面色十分淡然,那份悠闲的样子和清冷随性的气度,仿佛他所处的不是具备脏乱差特质的牢房,而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
前边,一个人被捆绑在刑架上,浑身是伤,一副被用过重刑的样子,乱发披散几乎遮住他半张脸,显得很是邋遢。但从他那细腻发白的皮肤,还是可以看得出保养得很好。
他眼神有些涣散,肌肉正在抽搐着,面目扭曲,唇牙紧咬,显然正在承受着某种非人的痛苦,又因为某些东西支撑着,让他晕不过去,清清楚楚的承受着这些疼痛。
距其几步远,刘往双手抱臂,带着几个锦衣卫站在他前面,好整以暇,好像十分欣赏别人的这种痛苦。
唇角微勾,刘往从一旁的锦衣卫手上拿过一枚大概两寸长的银针和一个装着什么液体的小瓶子,走到这犯人的跟前,嘴角弧度持续扩大,状作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奈道:“刘老爷,您这又是何必呢,看在您是本家的份上,我都给您手下留情了。”
他嘴上说着顾念留情,手上却将银针的一头在小瓶子里蘸了蘸,然后伸到那刘老爷的眼前晃了晃。
吐出来的话也十分残酷,他道:“您可要知道,这进了咱们锦衣卫的牢房,想死都难啊。”虽然这话有些打脸,毕竟前几天就有人死了,但同样的错误自然是不会犯第二次。
轻轻用银针将刘老爷洁白的下巴抬起来,对上那不聚焦的眼神,他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继续说道:“您这要是招了,就能少吃点苦头,咱们还不会传唤您的宝贝儿子和家人;可您要是不招,不仅您的全家马上就要被人灭口,在下还能保证,您的余生,就不止这点‘享受’了。”
银针挪移,绕圈圈,似乎是想在这满是伤口的身体上寻找合适的位置,他挑了挑眉,一脸可惜:“您说,这聪明人,怎么就不知道如何选择呢。”
那刘老爷眼珠子转了转,看着那微微反光的银针,有短暂的沉默。
最后闭上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你问!”
“诶呀,这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刘往一脸欣慰。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是谁?”刘往慢慢收回银针,放在瓶子里,空出的手伸出一根手指,问道。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刘老爷才有些痛苦艰难的回答:“我是红棋三十九。隶属红叶第二部下。”
“红棋是什么?红叶又是什么?”刘往继续问道。
“红叶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分为多个部下,每一部二十人,代号皆为红棋,我为三十九。”刘老爷依旧闭着眼睛,字一个一个从他嘴里蹦出。
“哦?那一群黑衣人又是什么角色?”刘往顿时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他们是叶子,直接隶属组织高层,是组织的利剑。”刘老爷有气无力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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