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须卜牙
听完白起的这番话以后，这一行假装是商队的人停下了脚步。那名与白起对话的老者，脸上的谦卑和讨好也瞬间消失不见，转化成了一丝局促与紧张。
看着对方神情的变化，白起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没有过多地关注这名与他对话的中原老者，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这一队人马正中央的一个年轻人。
“这位，才是你们的领袖吧？”
“将军在说什么？”
“他不过是一个年轻人，是……是老朽的远方外孙！”
老者闻言顿时一惊，连忙想要说些什么掩饰一下，却突然听到身后的一个声音响起。
那名站在正中央的年轻人却一脸倨傲地走上前来，用匈奴话对老者说道：“不用与他多费口舌。”
“少将军，眼前这个人显然是秦王手下的大将军，我们若是贸然暴露的身份，岂不是……”
年轻人冷笑了一声：“事已至此，你以为他们猜不出来我的身份吗？”
老者闻言瞬间默然了。
“告诉他，我乃是右贤王须卜城的长孙须卜牙，奉了祖父之命来这里办事。量他们这些怯懦的中原人也不敢动我一下。”
须卜牙提起爷爷须卜城的名字，不由得挺了挺胸膛，很是骄傲的样子。
看了一眼年轻人的神情，白起虽然听不懂匈奴语，却也大致猜出了须卜牙想说的话。
果不其然，当白起听到老者为他翻译的话语时，顿时冷笑了一声：“匈奴人窥视我中原良久，就算本将军不杀你，难道匈奴人就不会涉足中原了吗？”
“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们匈奴人已经在北部边境磨刀霍霍？”
听了白起的这番话，秦军中那些还没来得及得知匈奴人即将进攻的将领们顿时一惊。
“白将军，此言当真？”
“匈奴人真的已经做好准备进攻我们了吗？”
“唉，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啊！”
“那群野蛮的匈奴人若是敢来，老子让他试试老子的刀锋不锋利，特么的！”
……
这些将领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神情各异，但是都引起了一番强烈的情绪波动。须卜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听不懂中原话的他把诸位秦军将领的惊讶和愤怒当做了恐惧，满意地笑了笑。
“如果不想死，就放我们回去。等到匈奴大军南下以后，我会在单于面前为诸位美言几句，或许还能留诸位一条性命。”
须卜牙说完之后，老者依言翻译给了在场的诸位秦军将领。诸将士听到了这一番话，顿时是群情激愤：“特么的，是不是给你们匈奴人脸了？”
“当我们怕你们匈奴人不成？”
“大好的男儿，面对你们这帮匈奴畜牲，实在是大材小用！”
这些将领之中，还有不少早在雁门关就追随了沐玄，积功升到了现在的位置，知道当初在雁门关发生的一切。
“匈奴人，别忘了，当初在雁门郡，你们二十万大军尚且没有奈何只有几万人的雁门关！现如今我家大王已经有披甲百万，消灭你们匈奴人实在是轻而易举！”
……
须卜牙也不是傻子。他听不懂中原话，分不清惊讶和恐惧，但是他还是能看出眼下这群情激愤的情形的，顿时后退了两步，攥紧了拳头。
“你们不怕死吗？”
老者闻言顿时有几分无奈，但也只能依言翻译。
诸将士听了这句话，更是哈哈大笑：“我等为秦王大人尽忠，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匈奴小儿居然说我们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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