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高炽出现以后,刚才扯着嗓门聊天的局面顿时消失不见了。
兄弟三人说不拘谨,但看起来也客气了不少。
朱高煦热情地接过朱高炽的胳膊:“我来扶着大哥,让瞻基休息会儿!”
朱瞻基深深看他了一眼,微微欠身道:“辛苦二叔!”
朱高煦连连摆手:“这有何辛苦?大哥,烤肉已经架好了,咱快进去!”
“是啊大哥!咱兄弟好好吃一顿!”朱高燧也是畅怀大笑。
朱高炽笑眯眯道:“咱们兄弟几个好久没聚过了,不聊到天明我可不走!”
“得嘞!”
于是,兄弟三人携手进了大门,看起来无比亲热,倒是留下朱瞻壑朱瞻基两个堂兄弟。
“大哥!”
朱瞻基微微拱手,脸带着客气的笑意。
“走吧!”
朱瞻壑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就与这个历史原本的皇帝一起进了王府。
来到大院,兄弟三人正在忙活烤肉,朱高炽拿着削尖的木叉,看到两个弟弟将全羊抬了起来,便小心翼翼地调整方向,将木叉刺了进去。
“哎!对了!使劲儿!”
“哎好!”
穿好全羊后,三兄弟一齐使劲儿,便将全羊架到了篝火面。
这次团聚,算作家宴,朱高煦没让任何仆人来打下手,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朱高炽也不管手的灰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全羊被火烤出滋滋的声音,不由笑眯了眼睛。
朱瞻壑向前一步,接过烤肉的木柄:“我来吧!”
朱高炽拍着肚子,笑眯眯道:“壑儿此次经过军旅历练,身子骨挺拔了不少啊!”
“那可不!”
朱高煦满脸自豪:“别的不说!这小子在战场的表现,颇有老爷子年轻时的风采。”
听到这话,朱瞻基笑容微微一窒。
世人都说二叔最像爷爷,便有不少人觉得二叔才应该当太子。
现在又来了一句朱瞻壑也像,这是几个意思?
朱高炽倒是笑容不减,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要多多向你大哥学习!”
“是!”
朱瞻基微微欠身。
朱瞻壑则是暗暗腹诽,平时在家爹娘都叫自己“壑儿”,那朱瞻基在家叫什么?
基儿?
不一会儿,烤全羊就冒出了丝丝肉香。
朱高煦处理烤全羊的手法很糙,烤之前连血水都没有洗净。
但反而就因为这样,烤出来的羊肉别有一番风味,似乎有不少从北漠带来的野性。
兄弟叔侄几人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回忆往昔峥嵘岁月。
从幼时趣事,说到如今国事。
但说的最多的,还是靖难时的岁月。
朱瞻壑给朱高炽沏了一碗茶:“大伯!我爹在家经常提起靖难时,您留守顺天,以万人之军抵挡住了建文和李景隆五十万大军,若不是您稳定住了大后方,恐怕我们一家人现在骨头都腐烂了!这碗酒我干了!”
说着,便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唉!”
朱高炽盘着腿,将茶水饮尽后不停摩挲着膝盖,仿佛也回忆起了当初漂泊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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