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云峰大摆宴席同孤岩等人叙旧之时,长空却在家中由两个美貌的侍女作陪喝着闷酒。昨日肖云峰走后,婚礼虽然继续进行,但他总是觉得从一众宾客的表情之中看到的已不再是祝福和艳羡,而是轻视和嘲讽,这叫一向自视极高的长空感到非常愤怒。他不明白,同样是天灵界最出色的后起之秀,为什么肖云峰和霏雪在一起就可以而自己却不行,虽说此前霏雪是肖云峰的女友,可自己拥有她是在得到肖云峰的死讯之后啊,那时候整个天灵界都认为肖云峰确实是已经死了,难道这也要怪自己吗?

除此之外,最叫长空无法接受的还是霏雪对他的态度,此前他不是没有见过霏雪看肖云峰的眼神,那里面的爱意绵绵、柔情似水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心,可即便霏雪和自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甚至怀了自己的孩子,但她却从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长空很清楚这是因为肖云峰去世不久,霏雪一时难以彻底将之忘怀,所以才无法全心全意地对待自己,不过这也没关系,他相信,只要自己以真心待霏雪,对她够好,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一定会像当初对待肖云峰一样对待自己。

可是如今肖云峰竟然好端端地回到了灵都,这就让长空完全无所适从了。尽管肖云峰在婚礼上最终给长空和霏雪留下的是祝福而不是谴责,可长空的心里却像是被扎了一根刺,叫他难受之极却始终无法将其拔出,而霏雪自从见到肖云峰之后,长空数月来费尽心思讨好才换来的那一点温柔也彻底消失了。婚礼过后,虽说霏雪跟着长空进了他们的新房,也跟长空睡在了一张床上,但长空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冷淡和无视,于是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长空一怒之下愤然离去,随手拽住一个颇有姿色的侍女便进了自己的书房,在新婚之夜把霏雪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了新房之中。

一想到婚礼上霏雪那迷离的眼神,长空不禁再次皱起了眉头,一口将杯中酒饮下之后又把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吓得两个侍女浑身直哆嗦,却不敢多问一句。

就在这时,只见房门被人推开,脸色有些苍白的霏雪从外面走了进了,跟往日不同,她没有再穿红颜色的衣服,而是穿着一件雪青色的长裙,从前常常披散着的长发此时也梳成了灵都已婚妇人标准的发髻。

看了看地上破碎的酒杯,霏雪面无表情地对那两个侍女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有话要对长空说!”

微醉的长空瞟了霏雪一眼,却没有说话,而那两个侍女则如蒙大赦一般飞快地退了出去,就连地上的碎瓷片都没顾得上收拾。

霏雪来到长空身边坐下,用茶水将刚刚那两个侍女用过的酒杯涮了涮,重新倒上了酒,给长空递过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说道:“长空,这杯酒我敬你,饮过之后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长空略一犹豫,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也不看霏雪,只是淡淡地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吧,说完赶紧回去,别误了我喝酒的兴致!”

霏雪轻叹一声,说道:“长空,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不过我想告诉你,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现在毕竟是你的妻子,还怀着你的孩子,既然已经彻彻底底是你的女人,我只希望今后咱们能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请你指出来,只要你说的对,我就一定会改,你说好吗?”

“哼!”长空冷哼一声,说道:“我的女人?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心里面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是肖云峰还是我?”

“当然是你!”霏雪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了,秋霖霏雪现在彻彻底底是你的女人,心里自然装的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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