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编故事,但费奥多尔向来不是什么刻意摸黑人家形象的人。他只不过会稍微对事实进行一点艺术加工,省略一些关键节点,但他说出来的可都是真的。

他和白兰给夏油杰编了个大好人剧本,就看夏油杰能不能微笑着接受这个人设了。

就比如费奥多尔说夏油杰现在活泼开朗了不少,还会笑着跟别人打招呼。活生生一个被咒术界逼疯了重见阳光后的好青年形象。

该怎么讲呢,远离很会说话的人吧,比如九十九由基,再比如费奥多尔。

其实也不用他说,这不是有白兰呢吗,白兰可留下不少纸条。

“夏油杰先生虽然很讨厌普通人,可他收留了走投无路的,并没有杀死我。”

因为杀不死。

“他特别珍惜友情,甚至做了你们的抱枕日日夜夜放在床上。”

被系统迫害,实在是没地方放。

“他还收养了孤儿,夏油先生的叛逃也是为了世界和平啊!您看他经常在外面救助被诅咒侵害的人,只是手法过激了些。”

被系统威胁的。

总之白兰这段话让五条悟产生动摇了。他本就不忍心杀掉夏油杰,经历了这一番虽然五条悟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些人也很可疑。

可那是自己的挚友——在夏油杰这里,他总是带些犹豫的。

其实归根到底是想法不同,就不如要是换成费奥多尔的话,他可能会想办法直接消除诅咒,这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至于想让世界全变成咒术师?没门。

当然人家世界的事情费奥多尔也懒得管,他只是想安心的活过一个月回到自己世界,信任很难得到,但要是让咒术师们认为自己身上有着莫须有的秘密,那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顺便,他也是想送给夏油杰一个大惊喜罢了。

这叫促进绝交挚友和好,费奥多尔都感叹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大好人了。

以及费奥多尔还说夏油杰先生差点玩坏一个不倒翁的事情,总之费奥多尔讲的很开心,五条悟听的也很开心。

毕竟这的确是杰能做出来的事情。别看那人表面上正经严肃,其实背地里没准比自己还要恶劣。

五条悟信没信是一回事,但他放任受着重伤的费奥多尔离开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带着费奥多尔回高专还要面对那些老头子,还是算了吧。

反正五条悟也不怕,毕竟他可是最强啊。

偶尔费奥多尔心情好会选择有人的时候去聊天室时,那都是他想要从聊天中得到情报的时候。

在操心术这点上,白兰和夏油杰不及他。因此在几次的谈话中,费奥多尔从片段式的语言里总结出了一些情报。

比如白兰和夏油杰的大概职业和能力,再比如他们身边亲近的人。

不管怎么掩饰和刻意回避,天生拥有这方面才能的费奥多尔都能从中找到漏洞。

更何况,亲近的人总会下意识挂在嘴边。

所以五条悟的大概性格费奥多尔也了解,除了性格都异常完美的人,因为足够强大所以那并非是傲慢。

费奥多尔也正是知道这点,所以他这次的行动较为大胆,也试探到了五条悟的一些能力。

他无意间抛出去的石子也无法打到五条悟的身上。

“下雨了。”

太宰治坐在诊所的门口,也不管雨滴溅落在他身上,甚至还试探着迈出脚,似乎是想要趁着森鸥外不注意直接溜掉。

“太宰君,不要下着暴雨想着出去玩哦。”

果然被森医生发现了,太宰治撇撇嘴,又忍了一会儿,在森鸥外回去收拾药物的时候很不在乎的仗着自己年轻,直接冒着大雨冲了出去。

“嘻嘻,不带伞,穿白鞋,就是玩。”

太宰治,是真的很能作。

身后一切的声音都变的模糊,似乎仅剩下自己...和雨中的自己。太宰治任凭暴雨打湿自己的全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我为什么会站立于此呢?生命究竟有什么意思?一切都很没有意思,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快乐的情绪,就仿佛什么都是虚假的一样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出来呢,被雨淋湿有可能让我迎来我梦寐以求的死亡吗?”

太宰治随意踢着水坑,只是可怜那双白鞋逐渐由灰变黑。雨幕大的连视野都受了限制,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建筑物,真的只有名叫太宰治的他自己罢了。

眼见着就要迷失在路上,发丝上还有水珠向下滴落,太宰治想着干脆就这么走下去吧,或许走着走着就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坑中,就那么坠落——

“太宰君—!原来你在这里啊。”

捂着肚子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森鸥外打着诊所内唯一一把的伞,靠近到太宰治的身边遮住了太宰治,也不管自己是否被雨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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