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这一次,可以说是十分不按常理出牌了。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因为这样确实能对安宴的登顶造成阻碍。

只不过是,有些恶心人罢了。

月家将对谢皇后的污蔑,写在巴掌大的纸上,一夜之间散落在雍都家家户户的门前。

流言,可谓是来势汹汹。

君霓看着握着纸张,指尖发白的安宴,有些心疼。

她上前,握住安宴的手。

在安宴向她看过来的时候,她还在里面看见了他的无措。

连他们初见时,十二岁的他都没有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君霓心疼坏了,将安宴拉近自己的怀里抱住,手掌轻轻在其的背上拍打着,以视安抚。

“母后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会还她一个清白的。”

良久,君霓听见安宴说了一个‘好’字。

君霓还清白的方式很简单,她直接让人去三十里外的尼姑庵,将废太后月婉儿和她的嬷嬷带回来。

她要让月婉儿来证明谢皇后的清白。

时隔一个月,月婉儿比君霓想象中的还要狼狈一些。

披头散发,一身素色的衣袍脏脏的,一双腿在下面无力的垂着,下半身的衣物上还有不知名的水渍。

在月婉儿怨毒的目光下,君霓直接开门见山。

她拿了个上面写着月婉儿对谢皇后所作罪行的罪状,让月婉儿画押。

团子:“宿主,她不会从的。”

反派都落得这样的下场了,怕是恨不得正派们全倒霉死了,怎么可能还为正道作证呢?

果然,月婉儿不答应,甚至当着君霓的面,神色疯狂的将那张罪状撕了。

君霓也不恼,再次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出来,示意月婉儿继续撕。

在团子的眼中看来,就是月婉儿每撕一张,自家宿主就递了一张新的过去,像两个幼稚鬼在玩游戏一样。

直到后来,月婉儿都撕得没有力气了,君霓才停下来,手中还拿着准备好的最后一张罪状。

绿影无声的从外面进来,当着月婉儿的面,俯身在君霓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月婉儿听不见绿影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她直觉和她有关。

她警惕的看着君霓,身子都紧张得绷紧了。

只见君霓对她微微一笑,然后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这件屋子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月婉儿下意识的托着她只有痛觉却几乎不能动的腿,往后移。

两人一退一进,直到月婉儿的背后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她看向君霓的眼神中,警惕愈甚。

然后看见君霓的目光缓慢的落在了她的腿上,那眼神中似乎还有嫌弃。

月婉儿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她恶狠狠的瞪着君霓。

君霓轻笑,开口语气轻松,像是在和月婉儿聊天一样,“太后娘娘的腿,现在是什么感觉?”

“还有痛觉吗?”

“我见太后瘦了这么多,太后这双腿的血肉,应该没几个月就化完了吧?到时候,会剩下什么呢?”她似乎还有些天真,带着满满的好奇。

“你闭嘴。”月婉儿目光愤恨,大声的对君霓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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