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北行命令先行搜营,将所有人叫起来各司其位,同时重责了在峭壁附近巡守的卫队。
“若是发现榭函,立刻绑了等候军法处置!”榭北行急于入宫述职,等不到搜查结束,先行出发。
七八个依旧没解毒的兵丁个个哭丧着脸,跟着榭北行被押上了后面的马车。
原本不觉得身体有恙,现今知道自己中了断肠草之毒,兵丁们顿时感觉心肝脾肺都疼,没有一处安宁。
临走前,榭北行冷冷交代了一句:“给柳尚把毒解了,其余事情等本王回来发落。只不过,看在夫妻一场的面上,本王劝你一句,这小子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要是找相好的,最好考虑清楚!”
舞语仙刚要反驳,米团儿突然冒出头来:“我也困了,还是世安苑的床铺舒服,孩儿也一起回京吧。”
说罢,他冲着舞语仙挤了挤眼睛,又做了个随他去的手势。
示意娘亲算了,别和这个爆仗计较。
榭北行听闻儿子愿意跟自己回去,眼神一软,也顾不得再与舞语仙争辩,抱起米团儿掉头便走。
毕竟柳尚还中着毒,没时间与榭北行置气,舞语仙立刻去找那个围着营地拉磨的家伙了。
这小子虽然胆大妄为了些,但是应该没到敢于公然违抗军令的程度。
既然榭北行让他跑到天亮,未到时辰必然不敢停下。
巡防营外,车队浩浩荡荡航出发,榭北行启程回宫述职。
巡防营内则是灯火通明,正在搜捕混进来的榭函。
角门处,柳尚悄悄冒出头来,看着逐渐远去的车队,露出一丝冷笑来。
想象之中的好找,舞语仙绕着营地走了一圈,居然根本没有看见柳尚的影子。
正在疑惑之际,她突然听见角落里有微弱的鼾声,走近一看,正是柳尚。
这家伙躺在柴火堆里,已经睡熟了。
一看他这副模样,舞语仙顿时怒从胆边生。
“滚起来!”她一脚揣在柳尚的后脊梁上,大声喝道,“王爷命令你跑步,你怎么敢躺下睡觉!整个巡防营都在搜捕榭函,你居然躺在这……”
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责骂,舞语仙气的抖着手指,几乎梗住。
“怎么又是你!”柳尚赶紧抹了抹嘴角,先是一惊,转头看见舞语仙顿时又躺了下去,“小爷是否违抗军令与你无关!滚滚滚,别吵小爷睡觉!”
舞语仙拎着柳尚的脖领,想要将他拽起来,却突然发现他比小时候重太多了,早不是那个两句话就能唬住的小娃娃了。
“你干嘛!?”柳尚扒拉开舞语仙,又一头栽进柴堆,最后还不忘加一句威胁,“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打你啊,赶紧滚,不然小爷就动手了!”
万万没想到,几年光阴,当初那个明艳的少年如今居然成了这副德行。
舞语仙气沉丹田,狠狠将胸中闷气压下,厉声喝问:“你是不是与榭函勾结!?你知不知道他给你们吃了什么!?那是断肠草!会要人性命的!柳尚,你家人若是知道如今你成了这副模样,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残害同袍,你娘亲你姐姐作何感想!”
听见断肠草的时候,柳尚眼睛转了转,但是显然并未相信。
可听到舞语仙提起娘亲姐姐,他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突然跳了起来。
“你是谁!?凭什么提到我姐姐!?”柳尚一把掐住舞语仙,后者毫无防备,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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