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舞语仙如此一问,李厚实顿时紧张起来。

“不,当然不是,老夫没有这个意思,舞坐馆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舞语仙故意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随即便夸张地瞪着李厚实姹紫嫣红的一张脸,“李会长说话好生奇怪,先是确定世子呕血,找不到证据反倒怪我血口喷人?”

晋王也觉得奇怪,只是没有头绪,他看着李厚实,显然在等他给出一个解释。

“那是,那是……世子方才确实呕血了,老夫亲眼所见!”李厚实不管不顾,开始强势诬陷。

舞语仙也不示弱,开口便说:“世子一直安然无恙,我与守在此处的众人皆可为证!”

“你们?”李厚实笑道,“你们早就睡的迷迷糊糊,还能知道世子如何?!”

舞语仙看了看周围,一摊手说道:“世子安泰,夜深人静,有点迷糊也算是人之常情吧。但是世子只要有丝毫动静,我们都会立刻处置。会长方才说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如此匆匆一瞥,竟然能知道我们睡的迷迷糊糊?!”

“王爷和王妃也看见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分明就是睡了,舞语仙你休想抵赖!”李厚实愤怒道,他很清楚自己下的药剂分量如何,这些人明明就是酣睡过去,怎么能让舞语仙当面赖掉。

闻言,舞语仙微微一笑:“李会长方才不仅是在门口一瞥,而且进来了,直接走到世子床边,还做了些什么。若说我睡了,怎么看得这般真切?”

李厚实先是一愣,随即慌忙辩解:“没有。老夫只是路过门口,根本就没有进来!”

“你敢不敢发个毒誓,若是你方才进来了,那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舞语仙笑盈盈地说着,话语却是极尽威胁。

听着两个人吵得头疼,晋王摆摆手道:“本王只关心世子到底如何,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舞语仙立刻拱手:“王爷,小女子正是要弄明白此事。李会长声称世子呕血,紧急唤醒二位前来,如今又查不出问题。不光是我一个人,在这屋里还有这么多侍从侍婢,几十人的清白,不能让李会长一句话便玷污了去吧。”

晋王揉了揉太阳穴,这一番折腾和惊吓,任凭他再信任李厚实,此刻也升起几分疑惑来。

“是啊,李会长,你到底看见存儿呕血了吗,他现在究竟如何!?”

李厚实刚刚给榭存诊过脉,极不正常的是,他分明中了毒可却一切正常。

不知道是乌头的分量轻了,还是与其他药剂中和,他也不确定到底毒性还会不会发作。

若是此刻他说明无碍,不仅这一番心思和惊险都白搭了,若是药力延迟,自己也会被怀疑诊治不力,这不等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李厚实支支吾吾,半天不能给个准信。

晋王妃头疼欲裂,哪里还受的了这个,她撑起身来指着李厚实问道:“存儿不好了,是你说的,如今脉相正常,也是你说的。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

“这,这其实……”

看着他额头冒汗,舞语仙笑道:“李会长不必为难了,你想要嫁祸给我恐怕失算了,这屋里其他人许是没看见,可是你方才从进屋到离开,每一个动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厚实顿时激动起来,指着舞语仙怒道:“你别在这信口开河了,我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他们,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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