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主仆还真是奇怪,主子不像主子仆人不像仆人的。”榭北行心口堵着,不说点什么感觉实在对不起自己。
苏苏这才意识到,如今的米团儿不再是她抱大的那个小团子了,而是安和王府的世子殿下。
她当着安和王的面直接说教,恐怕有点找死。
“奴婢僭越,还请王爷赎罪。”
米团儿不明就里,看了看突然跪在地上的苏苏,心里很不是滋味:“父王,苏苏姐姐说的也没错啊,你也不喜欢孩儿粘着娘亲,她又何错之有呢。”
榭北行突然没了话,只是对着儿子的额头点了一下:“你这家伙,只要见到你娘,便会顶嘴了。”
舞语仙有些不悦,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榭北行只要见到自己,就总能从鸡蛋里头挑出骨头。
“什么叫主子不像主子仆人不像仆人,王爷这话可莫名其妙打翻了咱们一屋子人。”看着榭北行,舞语仙也没来由地生气。
昨天本想随便写个推荐人,他偏偏用孩子威胁自己,逼着她把榭北行写上。
今天来了,又开始挑事。
榭北行也不懂,此前自己在这女人面前就是唯一,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撼动分毫,更别提相提并论。
可如今好像是个人都能与他这个安和王上秤幺一幺,最可气的是,他每次好像都是那个轻的。
“难道不是吗?苏苏就不说了,经常没大没小的,你现在还收了晋王府的两个丫头。晋王府是什么地方,你自己陷进去一次,难道没数吗?为什么还要他的人?”榭北行说着说着,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剑南枫一看势头不对,刚想开口劝劝,舞语仙开口了:“她们是伺候榭存的,与晋王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更何况,这一次她们两个被世子骗开,之后王妃定然会将摔伤世子的罪过,全部归咎到她们头上,我若是不救,她们恐怕性命堪忧。”
榭北行不耐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看不好世子,受责问是理所应当的。她们两个也不小了,随便就能被一个孩子骗开,难道没有过错?”
“我从来没说过这件事情她们没有责任!”舞语仙也急了,站起身来说道,“我只是觉得罪不致死!她们年纪轻没经验,本来就不能担任看护世子的重责,如今出了问题,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世子已经没有大碍,她们俩又为什么要赔上性命!”
“是因为榭函!?”榭北行突然开口,这个名字说的在场人都是一愣。
舞语仙更是莫名其妙:“榭函!?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满京都都知道,晋王府这两个兄弟,虽然身份有别,可是感情极好。你先是救了榭存,现在连他身边的婢女也要救,不是为了博得榭函的好感嘛!?”榭北行说着说着,突然点头,“对,也达到目的了,昨天他不就去给你当推荐人了吗?本王当时还好奇,原来是这么回事。留下这两个丫头,便等于留下与晋王府的一点联系,舞语仙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面对这么一番抢白,舞语仙简直想撬开对面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你想什么我控制不了,反正现在你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做什么,轮不到王爷过问吧?”舞语仙懒得解释,也不能动气,她才把自己熬制的解药喝了。这里面没有毒素,可效果也一般,唯有靠加大剂量,这才能勉强支撑。
“娘亲……您怎么能说和父王没有关系呢,咱们不是一家人吗?”米团儿上前拖着舞语仙的胳膊,可怜巴巴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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