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少同学已经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将作业往书包里塞。
也有已经将书包套在肩上的，时刻准备着。
陆轩看了看挂在教室墙上的表。
指针指在九点零九。
钟表外壳氧化的痕迹很重，看得出是老物件了，秒针匀速的作着圆周运动，不偏不倚的划过一个又一个时间刻度。
直到再次划过12，
下课铃响。
柳高辉将教案本夹在臂下，前脚刚踏出。
教室恢复了课间时的热闹，但要更盛上几分。
陆轩将两张数学试卷塞到书包里，想了想，又翻出数学课本，也一并塞了进去，打算晚上把不会的知识点过一过。
“陆轩，你等等。”
慕雪柠停下收拾自己东西，将可达鸭帆布包放在膝盖上，腾出手。
“嗯？”
陆轩有些疑惑，书包用一只手提着，靠在靠边的桌子上，不知道慕雪柠要干什么。
“想要武功秘籍吗，少年。”
“嗯？”
慕雪柠笑眯眯的将放在书堆顶的一个笔记本单手拿起，冲着陆轩扬了扬。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陆轩自然不可能察觉到这些要素。
粉色的封皮，一只憨态可掬的橘猪占据了一大半位置，猛男那里顶得住这个。
“秘籍自然是，”
“女侠尽管来，小生还顶得住。”
说着陆轩将手伸向慕雪柠，
“一……两袋大白兔。”
“成交。”
陆轩接过笔记本。
慕雪柠抓起可达鸭帆布包，和早就等在一旁秦鱼鱼走出了教室。
“卧槽，慕女神刚刚塞给你啥啊？”
程旭东隔了好几个人，大嗓门播报。
又扭动着身子挤过前方几个人，凑了过来。
“这里面水太深，哥说了你也不懂。”
陆轩早就预判到程旭东动作，抢先将笔记本塞进了书包。
哧拉，闭合拉链。
“走吧。”
程旭东扑了个空，有些不甘。“切。”
罗伟眼神呆滞。
罗伟嘴巴微张。
罗伟提书包的手微微颤抖。
冬天时分，天黑的早，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撒在陆轩身上，将影子拉的老长。
路未尽，
大路两边，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回来了。
那个自己没少光顾的小书摊还亮着灯，隐约可以看见几个绰绰的人影。
那家熟悉的夫妻砂锅店，店门关了一半，老板娘弯着腰，擦试着桌椅。
自己脚下，青灰色地砖铺成的路，一直向前绵延。
一切就真真实实的发生着。
程旭东家离陆轩家有一段距离。
陆轩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和程旭东道别的了。
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然是自己一个人了。
那幢承载了自己学生时代的小矮楼已经不足百米。
陆轩加快了脚步。
带着一丝窃喜和忐忑，陆轩推开了父母留的门。
厨房里热油的滋啦声混合着翻炒所发出的特有声响。
陆卫国靠着沙发，双目禁闭，眉头舒展，睡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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