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慎说漏嘴,林阳顿时便有了思量,更是不愿意松口,打定了狮子大开口的主意了,他笑着问:“您老既然如此厉害,便按照一首曲子一幅画来算,我教会你一首曲子,你为我画一幅有落款的画如何?”
“这也太离谱了,画画每个十天半个月的,哪里能完成?”南风先生苦着脸说,无论古今,画画都是一门技术活,便是那些画坛大佬,也不可能提笔挥毫便是一幅好画,总会有些优劣。
当然,对于成名的大家,便是随意泼墨,那些死忠亦会趋之若鹜,便只是正主的信手涂鸦,亦会被不知之人奉若至宝,一番曲解逢迎之后,更是奇货可居。
“要不要换,随你啊!”林阳抱着双臂,老神在在的模样,他可不担心老者会拒绝,无非是漫天要价和坐地还价罢了。
这等音痴,是绝对不会拒绝得了乐曲的诱惑的,尤其是自己闻所未闻,耳目一新的曲子,更是视若珍宝。
“老夫苦也,这小子太精明了些!”
南风先生咂咂嘴,露出一抹幽怨的眼神,林阳尽管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却是视若无睹,只是说:“堂堂大前辈,你的画卷值钱,我的曲子也并非廉价之物,若是连一点诚意都不拿出来,没诚意。”
“这,一首曲子一幅画,着实是太多了些,老夫便是青年时期,身强力健之时,也做不到!”南风先生倒也没有耍赖了,面色十分为难,显然不是伪装。林阳何尝不知,作画艰难,尤其是如今的山水画,并非是后世的素描之类速写,山水画讲究构图格局,讲究用墨运笔,讲究技法穿插……各种事情汇拢到一起,实非易事。
只是,林阳也不可能立刻便松口,却是说:“那我们便只能喊非礼了,比比看谁的嗓门更大,到时候引起误会,更好一些。”
“无耻!”
老人虽说之前信誓旦旦,但那也是为了投鼠忌器,让林阳老老实实多教给他一些乐曲,让他回去之后好细细揣摩,如今既然话已经说开,若真是如那泼妇骂街一般,事情可就大条了。
老人顿时沉默,心中纠结至极。
一边想要学到新的曲子,这种新奇的曲子,另一边有没有多少时间去画画,思索良久,直到一缕微风透过纱窗吹入,让老人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回过神来,望着林阳,说:“一首曲子一幅画,便是老夫废寝忘食,也不可能做到,老夫在这边停留的时间不多,你每日教我一首新曲子,然后我一旬交给你一副画卷如何?”
“一旬十天,一月三幅!”林阳微微沉吟,说:“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见林阳松口,老人终于闪过一抹激动:“什么要求?”
“您老既然敢夸此海口,必然不是什么小人物,而且能得老苏和那位神秘老人的推荐,想必也不是寂寂无名之辈,我只需要,你给我的三幅画卷之中,最好的那一幅画,有落款!”林阳认真的说,南风先生却是怔住,他作画一向不喜欢落款,每每赠与别人,都不会落款,许是老顽童的心性作祟,留于世人去猜,然后讨论得沸沸扬扬的场面。
这老人还有一个恶趣味,便是闹出动静之后,他便会很心机的去人多眼杂,而且别人认不得的地方,将模棱两可的消息,引爆舆论走向,然后兀自欣赏,好不热闹。
他最喜欢热闹了。
“这个条件倒是可以答应,但前提,那一卷落款画卷,不可轻易示人!”老人用一种极为认真的眼神盯着林阳,林阳淡然与其对视,却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坚定,便说:“如此也可,但小子也斗胆提一个条件,前辈这落款必须使用真名!”
“落款自然是要真名?难不成你之前要求老朽落假名不成?”老者眉头忽然蹙起,语气不满:“老夫一生学音律,半辈子学画,送出的几幅落款画卷,皆是真名真姓,从未又一次落款假名的!”
“如此便算了,既然您老不愿以真名世人,那敢问南风先生,你最出名的雅号,可否作为落款?”林阳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当即便退了一步:“如此晚辈也好借助前辈的名声,帮我这酒楼打开更加广阔的局面,自然是要悬挂而出的,还望允诺!”
此时的林阳也恢复了温良恭俭让的性子,也不再嚷嚷着要大喊大叫,老人终究是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若真是大喊大叫,被人知道我一个老家伙,竟然做出如此之事,怕是真的要被义愤填膺之人浸猪笼了!”
只是林阳所言,也确实是一个办法,当即便回应了林阳的想法:“如此的话,倒是可以,我最出名的外号便是这南风二字,在金陵虽然名声不算太大,但只需要在画卷之中加入一些老夫特有的东西,一些人只需一眼便能瞧出来!”
“那便多谢了!”林阳由衷笑着说:“若是前辈愿意在这酒楼之中作画一幅,然后经由小子展示而出,必然能给我这酒楼带来更大的名气,不知可否,至于酬劳,小子可以多教于您老几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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