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的制式服装,用料都不错,是上等的布匹,但骆婉给林阳做的衣裳,却是蚕丝布匹,熬了十多个日夜方才完工的,每一针一线她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感情。
心思细腻而敏感的骆婉,对于这个优秀得不能再优秀的大哥,心有所属,情根深种,心中自然对于大哥的话尤其敏感。
望着这丫头微微仰着头,轻咬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林阳便猜到了这丫头的心思,顿时心疼不已,伸手捧住骆婉的小脸,说:“就喜欢胡乱思索,大哥前一句话就当成耳旁风了?”林阳语气之中隐隐有着责怪,心中叹息:“刚刚给这丫头表白完,这丫头便又往牛角里钻了!”
听着大哥的语气,顿时吓得骆婉更是慌张,想要解释却是开不得口,话语全部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记得泪珠儿一个劲的往下落。
“你这丫头,就是大哥的克星啊!”
林阳两个拇指不断拭去骆婉的泪珠,轻轻抱住那娇柔的身躯,附在骆婉耳边轻声宽慰解释了几句,这才使得骆婉破涕为笑,一扫之前阴霾,离去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在大哥的脸上香了一下,这才宛若受惊的小鹿跑掉。
换上了一声店小二衣裳的林阳,下楼。
看到他这样一副装束,酒楼的那些侍者都是惊愕满脸,若非林阳早早做出禁声的手势,一些女孩子怕是都要惊呼出神了。
他招手喊来两位跑堂,让他们去准备笔墨纸砚和桌椅。
自己则是大摇大摆的错过那也是一脸错愕的老人,走下了楼梯,对着那些义愤填膺的人解释:“各位贵客,还请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什么啊,我们想见昨夜吹曲之人!”有一名抱着洞箫的男子焦急的说:“你们快把人请出来好不好,我们付钱,多少钱都愿意付出,只要!”
“是啊,我们出,我们出,倾家荡产都出啊!”这些乐师都不再继续矜持,甚至于有人已经把银子铜板掏了出来,只为了见那位吹箫人。
林阳都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便挂满了一贯贯的铜钱,一贯钱便是一千文,他估摸着自己的身上起码挂了二三十贯钱。
“安静!”
砰……
林阳直接松手,任由那一贯贯钱落到楼梯上,砸出一声声闷响,这才让闹哄哄的场面安静下来,加之他那洪亮的嗓门,的确有些震耳欲聋,那些乐师和一些围观的人,都是面面相觑。
“下去,下去,会不会听话,都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至少也要懂些礼数吧!我一个跑堂都比你们懂礼数!”
耳边没有嗡嗡响,林阳虎目一扫,把那些乐师逼退下楼梯,方才出声,却是将这些人都说得面面相觑,自惭形秽:“跟你们解释一下,那位先生昨夜吹了一夜的箫,有些疲倦,腮帮子酸胀,今日不准备吹曲见客了……”
“啊,这可怎么办?……”
“我们一定要见到这位前辈……”
“小哥你行行好,便是不吹曲,让我们见见人也好啊……”
“不要吵,不要吵……”
林阳伸手做出一个虚按的手势,说:“吵闹有什么用?而且我不是说了,那位不吹曲,不代表其他人不吹曲了,而且那位前辈已然应承下来,一会儿会出手绘画,诸位不能饱耳福,却是可以一饱眼福啊!”
“画画?……”在场乐师面面相觑,心想,我们一群乐师,看什么绘画啊?
但又几位猜到了老人身份的乐师,忽然惊呼:“老师要作画吗?难得一见,难得一见,三生有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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