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河以来便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原本林阳还不想坏了苏菡萏的名声,但此时却也是冷笑:“这哪来公子哥,听这口气,你怕不是要上天了!”

而此时,楼上,苏菡萏也被两人的声音惊扰,打开窗子,当看到秦少河的第一眼,眉头便微微蹙起:“秦公子你好歹也是丞相大人长子,在小女子闺阁如此大声喧哗,不觉失礼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的秦少河心神一荡,连忙抬眼望去,便看到扎着少女发髻,身着一身紫色宫裙,画着清新淡妆的苏菡萏,正俏立于窗前,目光平静的俯视着自己。

“没想到,当年的小姑娘,竟已经出落得如此水灵了!”不得不说,此时的苏菡萏,有种别样的美丽,让人一见倾心的美丽,瞬间便打动了眼前这位秦公子的心,来时他还曾听闻,苏菡萏魔女之名,但眼下得见,如此女子,哪里如传言那般不堪?

秦少河当即儒雅一笑,随即轻轻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对着苏菡萏微微抱拳,说:“菡萏妹妹,多年未见,为兄有礼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我与秦公子没那般熟,秦公子应该与林大哥道歉!”苏菡萏似是并未察觉到秦少河的心思,淡然的说。这般言语,自然让秦少河尬尴了一下,但随即便释然的笑了起来,想要抱得美人归,岂是那般容易之事,当即转身对着林阳微微躬身:“这位公子,先前言语,若有冒犯之处,少河在此向你致歉了!”

“不敢当,我只是秦公子眼中的泥腿子一个罢了!”林阳微微一笑,言语之中却满是讥讽。

秦少河面色尬尴,先前他听到苏山对林阳的介绍乃是姐夫,便口不择言说出了这么一句,根本没经过脑子,如今被林阳直接点出来,顿时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秦少河立于原地,进退都不是,一时间难以启齿。

而就在此时,苏菡萏的声音却是响起来:“林大哥,你且上楼而来,菡萏有些问题要请教大哥!”

“哦,好!秦公子我且上去了!”林阳闻言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又对秦少河微微摆手,转身踏步而上,而此举顿时便让秦少河的笑容彻底凝固下来。

这小子什么来头,真的是苏菡萏的未婚夫婿不成?否则怎么能登上苏菡萏的贵阁?秦少河微微握紧双拳,想到此次前来金陵的目的,顿时一抹危机感油然而生:“必须弄清楚这家伙的来头,一会儿去找人问问去!”

“小山,帮我送送秦公子!”

苏菡萏深深看了一眼秦少河,随即开口,苏山应了一声,没等秦少河说话,苏菡萏素手便轻轻合上了窗扇,苏山默默走到秦少河身边,说:“对不起了了秦公子,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姐姐和姐夫的二人世界了,你若是要见姐姐,改日再来吧!”

“也好!”

秦少河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问,当即随着苏山离开了苏府内院,一路上他也想着旁敲侧击,试图从苏山口中撬出一些关于那名男子的消息来,苏山的口风却是极严,问了几句之后,便也不再问了。

离开了苏府之后,秦少河当即便赶往南宫家府邸拜访,而对于秦少河这位丞相长子的到来,南宫家自然是敞开大门欢迎。

只是秦少河不知,在他进了南宫家大门之后,当即便有人立刻赶回苏府报讯,秦香兰得知秦少河竟然去了南宫家,顿时面露冷笑,当即修书一封,飞鸽传书于自家夫君。

苏府,苏菡萏贵阁!

按理说,女子未出阁之前,除非是已有婚约的男子或者家人,一般人是不准踏足,但苏菡萏在金陵的魔女名头,却是极好的掩盖了这一点,曾经那些求亲之人,也都上过她的贵阁,只不过却是被整得很惨就是了。

林阳还是第一次踏足苏菡萏的闺房,心中自然对于其中有这些许的好奇,一进门便四下打量起来。

苏菡萏的闺房并不算大,约莫相当于后世的四十平米左右,分为前厅书房和卧房,两者之间是一个圆形拱门,拱门之间以一扇雕花屏风隔断,古色古香,清新而雅致。

苏菡萏此时正落座于前厅的书桌前,见林阳到来,便红着脸轻轻起身,随即轻轻一福:“林大哥,今日可安好?”

“菡萏安好!”林阳还了一礼,笑着说:“都说菡萏是魔女,你这闺房装饰倒是显得清净典雅,大气之中不失闺趣,偶有别出心裁之处,我想断然是你自己设计的吧!”

“林大哥目光如炬!”苏菡萏走到那一方圆桌之前,素手取过茶壶,到了一杯水递给林阳,说:“今日还未曾煮茶,只能以白水相待了,还望林大哥勿要嫌弃的好!”

“怎会,有个大美人在眼前,岂不赏心悦目乎?”林阳接过茶杯饮了一口,随后目光落在苏菡萏书桌之上,便问:“菡萏可是在整理水患的书稿?”

苏菡萏微微点头,随即说:“林大哥来得正好,昨日你与我说的许多事情,菡萏彻夜思虑,总觉得有些难解之处,还望林大哥再度为菡萏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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