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金陵大牢之内,迎来了建立以来的仅次于前朝一位王爷的大佬,所有人得知江苏总督,竟然主动投案自首,不做任何辩解的那一刻,都懵了!
尤其是在本次江苏水患之中受益的那些人,更是大感难以接受。
苏伦,素有贤德之名,是朝堂之上,少有的清官好官,居然会私吞善款,这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但不信又如何,苏伦自己都主动投案自首,那些便是再不信,也只能接受,他们没有资格改变什么?反倒是在一些人的刻意引导之下,会成为攻讦苏伦的主力。
当然,便是南宫望,都搞不懂苏伦究竟意欲何为,只是在接收到那些钱财和金银珠宝文玩字画的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判了一个暂时收监。
对于苏伦,他南宫望虽说不相信,这老狐狸是何居心,南宫望也不敢不防。
当夜,南宫望便再次找到了同样很憋屈的庞誉,得知这件事的庞誉,面色当即便沉了下来:“凭你我二人的品阶,是无法处理苏伦,只有上报京城,方才有可能将苏伦押解进京,而且大概要交给刑部那些家伙亲自审理,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们二人不仅不能动他,还必须要保护好他,若是他被一些家伙害了,届时罪名你便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南宫望心中一凛,他是金陵府行政主官,若是苏伦在大牢之中出事,那么首当其冲自然是他:“那该怎么办,便是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也需要十天左右,来回便是二十天,变数太大!”
庞誉也是感觉变数太大,他们是特别想要除掉苏伦,但却是不止他们一家,而且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家伙,巴不得将事情嫁祸给他们呢。
庞誉沉思许久,说:“那些赃物收缴上来了?如何?”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不正常!”南宫望说:“我都不需要去收缴,覃首和秦香兰便将所有赃物送来了!”
“越是不正常,就表明,这其中藏着大阴谋!”庞誉微微蹙眉,心中自语:“是欲擒故纵,还是另有图谋?苏伦,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禁军已经返回了,这么做无疑是在引火自焚啊!”
“庞大人,你可有应对之策?”南宫望实在有些焦头烂额,这件事的确出他所料,苏伦又不是一个蠢货,这么做必有深意,偏偏他们却是没有权限直接处理这种大员。
尤其是,苏伦可不是一般的大员,而是皇帝的红人啊。
若是随意处置,不加调查,擅自处死苏伦的话,届时若是皇帝震怒,便是上面的人也休想保住他。
但是,偏偏很多人,是想要看到这个局面的啊!
“那就单独关押就好了!”庞誉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办法:“多派出一些人手看护着,谨防某些小人趁机行事,确保苏伦的安全即可!”
南宫望轻轻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但南宫望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此时此刻,苏伦并不是单独关押的,关押之地还有着他的两个老熟人,那两个被关进去就还没放出来的人。
“苏大人,居然会被关进来,真是活久见了!”秦少河见苏伦居然被和他们关押在一起,顿时便升起一抹怒火,少不了一番言语讥讽,秦苏显然也还在记恨,故而根本不理会苏伦。
当然,苏伦也不在意,自顾自找个地方坐下来,便开始安静的冥想。
而这种对秦少河视而不见的态度,更是气人,若非秦苏拦着,他早就之上前给这个老家伙一顿胖揍了。
原本,秦苏对于苏伦还是怀着一些尊重,但这件事之后,那因为主家彼此之间的情义,在他看来,在苏伦做出逮捕他们二人的时候,便已经消失了。
当然,苏伦也不会理会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坐着,反正都是怎么看怎么讨厌了。
只是一想到,要与这位同处一室,两人便发自心底的感到不满。
……
而就在苏伦住到了大牢之中的时候,苏伦家门口,一人独战一群的场面,也让局面变得有些微妙。
林阳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一人便宛若千军万马,单单是站在那里,便已经让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感到一种压迫感。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一片几乎都是那些世家,诗礼传家那种,一群士子攻讦一人的盛况,可是不多见,这些世家小姐公子,平素里被家中规矩限制,猎奇心理比一般的同龄人可是要强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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