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商会的事情可算是告一段落,古清河这位承宣布政使,阴差阳错因为一场商事,却是和李家结下了一份善缘,同时又让得李家让出了半成,间接也算是交好了浙江商会。

可以预见,李家布衣行,从今以后,在浙江商会,地位将会得到更大的提升。

只要,古清河此人一天还在浙江,浙江商会便不敢再有任何欺压的动作。

从杭州陆路赶往金华,再从金华辗转福鼎,福鼎南下便可抵达福州。

启程之日,已经是七月二十七,出来已经逾半月有余,在这两日内,古清河多次登门拜访,和林阳可谓是相谈甚欢,所以早早的,古清河便带着妻儿前来送行。

一番寒暄之后,林阳这才登车而去。

林阳走后,古清河的妻子这才询问出声:“夫君,依妾身看,此人不过黄口小儿罢了,如何能值得夫君屈尊结交?”

“此子非池中物,若是以后有缘,我让会让同游去拜其为师!”古清河摸了摸自己心口,在那里正安静躺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希望这能成为进京的契机吧!”

“夫君眼光妾身自然是信的,只是让同游去拜他为师,怕是同游不愿!”古同游便是古清河的长子,十四岁的年纪,但事事却都不然尽如人意,还极为自傲,他自然想让林阳帮他管教一下这个顽劣的儿子。

重新启程上路,李幼薇和两名侍女同乘一车,而此时林阳却是不想乘车了,马车颠簸是在比后世坐公交车还要难受得多,

于是他便和几名护卫要了一匹马独自策马而行,听到林阳的马鞭声阵阵,可是将李幼薇的安静心思彻底搅得一团糟,尤其是花芽在一旁叽叽喳喳的给她汇报着林阳的一举一动,更是让李幼薇无法静得下心来。

于是,李幼薇心中一横,直接做坐了靠近车窗的位置,伸手打了一下这个最贱的丫头,嗔怪的说:“你这丫头,处处扰我心神,去一边,我若想看,自己看便是,需要你这丫头操心?”

“小姐,我不是看你一直都在看书,正好姑爷策马英姿飒爽,所以我才给你汇报一番,省得小姐你心心念念的!”对于自家小姐的嗔怪,这丫头可谓是丝毫都不在乎的。

李幼薇瞬间暴怒,伸手便往这大嘴巴的丫头身上掐去:“你个死丫头,变着法调笑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被李幼薇上下抓挠了好一会,花芽终于是没心没肺的讨饶了:“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看小姐都要相思成疾了,所以才想个法子。”前几句话还算对味,后面的话就越来越不对对味了,李幼薇更是嗔怒,当即对青叶下令:“青叶你也来,帮我一起收拾一下这死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

“啊,青叶姐姐,你不许……哈哈哈……别……别挠我痒痒啊!”花芽被主仆二人戏弄得慢车厢打滚,三人的衣裳也在扭打之中凌乱起来,最后都变得满头大汗。

而三女如银铃一般的笑声,也是让外面驾车的车夫大呼难受,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主仆三人闹了一阵,李幼薇这才起身,看向花芽青叶两人,眼中满是疼爱:“你们二人从小伴我一起长大,看似主仆,实为姐妹,会变着法来讨我欢心的,也就是你二人了,一转眼青叶都已经十八岁了呢,谢谢你们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两女同时一怔,隐隐感觉有些不安起来,李幼薇整了整衣裳坐回车窗边,看向那正策马和一众护卫相谈甚欢的林阳说:“我能料到,我与他的事情,怕是要有几番崎岖了,女子芳华易逝,福建之行后,我便为你二人寻觅良善之家,把你二人风风光光嫁出去吧!”

“啊,我不嫁,一辈子陪着小姐!”花芽瞬间就慌了,几乎是脱口而出,青叶则是双眸水润,紧咬着嘴唇,那模样,约莫也是不愿的。

“女大当嫁,哪有不嫁之理?”李幼薇说。

“小姐都不嫁,我二人怎能嫁出去,以后便没有人服侍小姐了!”花芽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边的青叶也是咬牙说:“便是要嫁出去,也要等小姐嫁给林公子之后,我们随意找一位林家的人嫁了,我是决计不会离开小姐的,死也不会!”

“青叶姐姐说得对,死也不会离开小姐的!”花芽坚定的说:“我们要陪着小姐一辈子,否则宁可去死,决计不会嫁人的!”

“好了,到合适的时候,就要嫁人,这一点没得谈!”李幼薇坚定的说:“身为女子,若不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若无一儿两女,岂不是白到这世间来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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