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上将军,对于这件事,我们接到的关于这件事的奏折,据说是你说的这位的人亲自把他从金陵大牢之中劫走的,并非是金陵官府的失职,并且还杀死了两名狱卒!这是有被关在狱中的秦少河佐证的!”夏嵇打断上将军的讲述说,他生怕再讲下去,林阳头上的各种功劳就越来越多,会将南宫望也陷入被动之中。

“秦少河的佐证,他和林阳乃是对头,供词如何可信?”

对于夏嵇的话,上将军直接强烈反击了:“秦少河完全可以捏造一个罪名,反正当时狱中也只有他看得到,再说了据我所知,他们两人不过被判监禁三个月,你觉得他那么聪明的人,脑子里边会都是浆糊吗?苏伦为江苏总督,只要他老老实实坐牢,难道会有人动得了他?他发神经了让人不惜劫狱把他救出去吗?”

“或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这些聪明人不都比较自负吗?”夏嵇阵营的一位官员不屑的说。

“蠢货!”

上将军可不会给这些家伙任何的脸面:“陛下,如果我们的官员队伍,都是这种猪头三的话,那么我建议应该对我们的官场来一次大的考核了,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都看不出来的人,出现在这个为国为民的朝堂,除了互相攻讦,搬弄朝纲,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吗?”

“上将军,我说的乃是事实,这种事情并不少见!”那名官员居然还敢顶嘴,这可是让夏嵇阵营不少人都蹙起了眉头。

“很好,那你来告诉老夫,他让人冒着犯死罪的方式把自己劫走,然后又找个地方,把自己烧死你觉得合理吗?根据苏伦的奏折阐述,和南宫望奏折的印证,林阳死的时候,是被人绑在桌子腿上烧死的,他一个只需要监禁三个月的人,要找一帮人把自己劫走,然后烧死,寻死也不带这么玩的吧?”上将军直接怒视着这位官员,看着这个眼神,那名官员也是有些畏惧的低下头去,说:“是下官考虑不周了,多谢上将军点醒。”

这家伙似乎是后知后觉的知道了自己的愚蠢,以他的地位想要和上将军过招,那不是老寿星上吊了吗?

夏嵇阵营的人见他认怂了,这才都纷纷松了一口气,若真激怒了皇帝,下令按照上将军的建议对大夏官员来一次考核的话,许多人将会被殃及。

尤其他们两大阵营之中,不是通过科举考试考中的人,而是通过各种方式举荐而来的人,许多人真的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种人是经不得任何考核的。

这些人便是所谓的“见光死”,若是真的让官员来进行考核的话,这种问题将会被无限的放大,一旦造成这种局面的话,就算是他们有再大的能量都休想保住他们。

这些人或许有一些诗文的能力,但大部分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而且因为进入官场的方式太过于走捷径,这些人一向都是以各种方式自居,贪污腐败是常有的事情。

若非是为了掌控这些人,一般人也不会推举这些蠢货上来,之所以愿意推举,目的就是好掌控。

但眼下这个不识时务的状况来看的话,这种推举的弊端将会被无限放大。

“就算是按照上将军所言,这件事也已经是尘埃落定了,和现在我们讨论的事情无关,还请不要跑题!”夏嵇始终还是这个阵营之中最运筹帷幄的那个人。

“怎会无关!”

上将军拦了夏嵇一眼,说:“所有人都知道,在我手下的人都是我的兵,小林不仅仅是我的兵,还是我的将,原本我想着把他选做老夫的接班人,可是有人不给老夫这个机会,但就算如此,我也要为他讨个公道!”

说着上将军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呈在手中:“陛下这是不久前,苏伦给我递来的密信,密信之中已经阐述了,小林的未婚妻骆婉要将他回归金陵之后,制作的新的神兵上缴国家的信件,并且确定会在二月二十八日这一天夜里,将其秘密送往京城,还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

皇帝闻言也是面露惊讶之色,由宦官把信件呈给了皇帝,皇帝便直接打开阅读起来,阅读完毕之后,皇帝也是露出一抹遗憾的表情:“诸位爱卿都可以鉴别一下这封信的真假,若真是如信件之上所言,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的人,必须严惩!”

宦官将那封信重新拿给在场的官员传阅,看到那信件之上的落款居然是二月初的时候,尤其是其中写到了有人长时间监视着林府,这其中的目的更是不言而喻,甚至于林府还遭受了好几次袭击,若非苏伦保卫得力,不仅仅是神兵利器会被盗取,甚至于骆婉的性命都难保。

“上将军,根据心中所述,上次江苏水患的时候,也是您口中的这位小林提出的建议,并且提出了以工代赈的方式,又提出出动禁军赈灾的举措,还有召集江湖名人募捐等等,这位可不止是国家功勋那么简单了!”皇帝也是有些震惊的,虽然他已经从上将军这边得知了林阳,但现在却只剩下遗憾了。

“没错陛下,此次对阵蒲甘王朝,也是他最后带着刘关张三人最后堵截住蒲甘王朝国主并且击杀,否则战争或许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若非他无意为官,并且协同菡萏那丫头竟然跟我们玩了一个不辞而别,否则按照计划,这一次我和老韩是要把他直接带来京城面圣的,可没想到,那一别竟是永别,如今我们连他身后之事都没有处理好,是否愧对了国家功臣呢?”上将军语气变得有些低沉,那语气之中的伤感,让人感觉上将军仿佛都老了十岁一般。

“此人是一位帅才,能继承我与上将军衣钵的存在,同样他也是一位相才,对于国家大事统筹,丝毫不弱,如此文武全才,没有死在前线战场之上,却是死在了我们自己人手中,难道诸位都不觉得羞愧吗?”韩铁戟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显然都不是做作。

他们是真的在为国家而感到悲哀。

“陛下,有人觊觎这一批神兵利器,现在已经很明了了,只是庞誉指挥使,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为何庞誉在那个时候会选择无视苏伦的警告出城,为何会和押送神兵利器的冲突,而且按照苏大人的奏折之中内容来看,据说他并不给押送的士兵任何解释的机会便悍然发动了攻势,如此居心,我有权怀疑,庞誉有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的趋势!”韩铁戟无疑是最敢说的一位了,就算是上将军都没他这么敢说。

“韩铁戟,说话要讲证据的,身为功勋之臣,莫要口无遮拦!”夏嵇有些愤怒的说。

“我又没有说你,你着急什么,难道庞誉的行为,不像是想要抢夺神兵利器吗?”韩铁戟说。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也有权认为,苏伦是故意欲盖弥彰,既然他知道押送队伍就在那个方向,那他为何不拼命阻拦,而是放任庞誉而去,我看这就是苏伦针对我的义子庞誉的一次杀局,为的就是除掉我儿!”夏嵇说。

“他是你义子,你自然为他说话!”

“那韩铁戟你难道不是为了苏伦开脱吗?”

“苏伦是何人我心中有数,江苏水患可是有目共睹,苏伦无法调动庞誉的金陵驻军,这是何故?”

“江苏驻军乃是为了巩固国防所用,自然不能随意用于赈灾!”

“国家军队便是百姓的军队,若是百姓都没有了,要军队来做什么?再说了,江苏除了东边面对海上倭寇的袭扰之外,还有其他地方的威胁吗?江苏驻军两万,最后却要依靠陛下调动禁军千万赈灾,其中一些事情,难道不令人费解吗?”

韩铁戟和夏嵇吵个不停,皇帝也不阻止这两位,超得越凶他插手的可能才会更大。

“照我说,苏伦担任江苏总督四年,毫无建树,加上本次失职,导致国家损失了一员功勋大奖,还损失了一批神兵利器和制造图纸,应该罢免其江苏总督的官位!”

“罢免苏伦,夏嵇你是子阿搞笑吗?苏伦在江苏这段时间,广修水利,开垦田地,加强基础建设的修建,若非是苏伦兴修水利,不久前的水患的波及范围将会更广,加上水患处置得当,这些都不是政绩吗?”

“小功难掩大过,我提议罢免苏伦!”

“可笑……”

“够了,到此为止,这件事我会派人彻查,尤其是我大夏的神兵利器,事关重大,庞誉身死,其中疑团太多,需要谨慎行事,这件事便交由上将军督办,诸位可有异议!朕相信上将军一定不会徇私枉法!”

“并无异议!”此时无人敢有异议了。

上将军的权威性,容不得任何质疑,皇帝轻轻点头,起身看下上将军说:“还得劳烦上将军走一趟了,朕实在歉疚至极!”

“陛下勿忧,老臣身子骨还能撑几年!此事老臣必然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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