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国士无双,这沮授就是中国历史中无双的国士!

王黎朗声而起,长笑一声疾步走到沮授身前:“黎说为何今早起来之时院中的喜鹊就喳喳不停,正想着是不是老天爷会往黎的头上砸金块,却不知原来这一切竟是应在沮公身上!

沮公原为冀州别驾,黎手中没有那么大的官职,目前也仅有郡丞、功曹史及主簿尚未有人,沮公可愿暂时屈才于清河郡丞?”

“愿为明公驱使!”沮授双手一拱长稽在地,眼中已经有了感动之色,要知道清河郡丞虽然比不得冀州别驾清贵,但却是王黎麾下最重要的职位,与清河长史同为王黎的左膀右臂。

王黎扶起沮授重新入座,向皇甫嵩致了致敬道:“多谢伯父为黎荐得一大才!”

皇甫嵩摆了摆手,欣慰的看着王黎:“数日前,张仲景突然现身信都,言及有事需灵儿协助,灵儿已跟张机回了师门。而老夫如今奉圣旨又得立即赶往凉州,因此你与灵儿的婚事只能再次后延。

本来,你我两家原定平定黄巾之后,你便与灵儿大婚。婚期两三翻的滞延,已是老夫对你不住。若是能够助得你一二之力,老夫愧疚之心稍减,你又何必言谢!”

啊?明明是自己“暗藏祸胎”,与灵儿私下约好五年之约,当日大舅子和灵儿都说将暗中相助,原来竟是如此的一波神操作!

王黎一懵,目瞪口呆的看着皇甫嵩,急忙说道:“伯父,师有事,弟子当服其劳。灵儿之举乃一片孝心所致,黎自会体谅。

倒是伯父此行,更让黎忧心。边章、韩遂等人声名在外狡猾多端,而西凉铁骑、湟中义从同样天下闻名,伯父此去三辅关山路迢,还请务必小心!”

皇甫嵩颔了颔首,又与王黎交待了几句,起身走出长亭,跨上战马,朝众人双拳一抱,马鞭一扬,在众骑士的护卫下扬长而去。

背影渐消,蹄声渐远。

此地一别便是经年,皇甫嵩,汉末一代名将从此深陷凉州几经沉浮。而董卓则于战乱中率军入主雒阳,强盛一时的大汉王朝分崩离析。

时不我待呀!

王黎扫了赵云及沮授一眼,手扶亭外青竹,望着清河的山山水水悠然长叹。

清河国原为秦所置郡县,东汉时清河王刘庆分封于此,遂更名清河国,下辖甘陵、贝丘等七县。

也不知皇甫嵩在陛下面前是如何操作的,旬月前雒阳一道诏令,自己便除去射声营校尉,摇身一变成为清河国相。

只是遗憾的是,清河国正值百废待兴,人才却极为稀缺。

上次阳翟一战,可惜并未曾见到原颍川太守阴修及其麾下察功曹钟繇、主簿荀彧、孝廉荀攸、计吏郭图等人一行,实在是令人扼腕。

自己手中除阎忠拜为清河长史,赵云迁清河都尉,沮授出任为清河郡丞外,麾下主簿、别驾、功曹、五官掾、户曹、门下等位置竟再无值得看中的人才。

也不知道戏志才等人是否还在京中!

王黎叹了口气问道:“子龙,野子他们是否已经回来了?”

赵云拱了拱手,神色颇有些振奋:“兄长,野子还未回来,但张严、李宽二人昨夜刚刚回到国中。

据他二人说述,野子已经找到了志才,志才也当面承诺,愿意就任清河国功曹一职。只不过志才打算回颍川一趟,野子已陪着志才去了。”

“看你那么欣喜的劲,可是还有什么好消息?”王黎面含微笑示意赵云、沮授二人坐下,问道。

赵云直接提起茶具为王黎、沮授续了些水,笑道:“兄长,野子他们此次前去雒阳,直接先去了一趟邺城。张元修听闻你就任清河国相,特遣钱乙、孙才及余快三人前来供你驱使,他们也将与志才和野子他们一行在邺城汇合后一同前来。”

王黎也是一阵高兴,随即却是哑然失笑:这只老狐狸,明明知道钱乙等人乃自己心腹,正好可以借口排除异己安插上自己的人,还顺水推舟送自己一个大人情,偏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不过如此也好,毕竟这几人自己也用着放心,钱乙和余快可以继续去干老本行。

倒是孙才要来则实在让自己有点喜出望外,心中筹划的那件事终于可以开启了。

本来心目中的人选原定的是陈破虏,可惜,那厮整日里就像泥鳅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京城别后就再无任何讯息。好在孙才也善于此道当初在邺城一隐忍便是数年,也就只能便宜孙才了。

罢了罢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如今自己的麾下也算是羽翼渐丰,文有阎忠、戏志才、沮授,武有赵云、高升、龚都、刘辟、徐二狗和周仓等人,就连樊阿也被自己征辟到府中主管医曹掾,所需者无非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以待时机罢了!

王黎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只见远处青山迤逦,娇嫩的树叶,绵绵的麦苗,含着青,吐着翠,绿油油的一片,仿佛这清河国一般盎然立于大地上,无限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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