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哈哈一笑,在赌妓的肥?臀和胸前的柔软上捏了一把:“你的真身等晚上爷来找你,爷现在就想见一见坊主的真面容!”
赌妓笑嘻嘻的看着甘宁:“爷是外来的吧?难道不知道坊主的规矩?”
“什么规矩?”
“要见坊主则必须在赌赢赶羊人,胜者方能与坊主一唔!”
“哈哈,你们坊主可是当今陛下?”
“不是!”
“那你们坊主可是天下的名妓?”
“也不是!”
“既然你们坊主什么都不是,排场竟然还比当今陛下和天下名妓都大?还真把自己当角了!”
甘宁眉头一皱,怒气渐升。王黎却已走上前来,朝那赌妓点了点头:“入乡随俗,既然这是你们坊主的规矩,我们远来也不便坏了规矩。姑娘就请前方带路吧!”
随着赌妓在赌坊里来回穿梭,很快的就上到赌坊深处的一间雅阁,阁里只有一个背对着大门的和尚,却有一张大桌,桌子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三十二张牌九和六颗色子。
王黎诧异的看着那和尚:“你就是赶羊人?”
那和尚头也不回:“贫僧就是!贵客从哪里来,欲到哪里去?”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王黎顺势在和尚的对面坐了下来,二人就仿佛熟人打招呼一样,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赌妓悄悄掩门走了出去,和尚才转过身来,只见那和尚苦瓜脸倒八眉,一道伤疤从下颔直到衣襟深处,左臂也齐根而断,一双宝蓝色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世情一般。
和尚的表情虽然平淡无波,王黎心中却涌起了惊天骇浪!这人不是早在雒阳就已经死了吗,为何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黎稳了稳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和尚:“敢问大师尊姓大名?”
和尚笑了笑:“出家人哪里还记得俗家姓名啊?贫僧法号罗睺!”
王黎面露讥诮之色,言语间却是步步紧逼:“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姓名却受之于先祖宗室。大师果然不愧是真正的出家人,竟然连自己的姓名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可惜,很多事情大师或能够忘却,但王某却偏偏还记得,实在是可笑之至!”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记得便是不记得,不记得便是记得,王将军又何必执迷于过去之事?”和尚朝王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
王将军?竟然认识自己?看来果然是此人没错!
王黎冷然一笑,根本就不接受那和尚的善意:“漫道黄沙车马远,罗睺匿行入玉关!罗睺大师,不,唐周!你或许已经忘记了过去之事,但是你觉得王某能够忘却那冀、兖、青数州那些屈死在你手下的冤魂吗?”
原来,这和尚竟是唐周!
当日在张角手下逃得一条性命的黄巾叛徒唐周!
“欲知过去世,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唐周用仅有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和断臂:“昨日因,今日果。贫僧已经有了报应,王将军难道还不愿放过贫僧?”
“放过你?若是仅仅断去一臂然后古佛青灯,便能了去数万人的冤孽,唐周,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当然不能,不过,王将军若是为了贫僧而来,贫僧自然无话可说。但如果是为了坊主,则还请王将军暂时息怒,等你见过坊主之后,贫僧再任由王将军处置!”
王黎眉毛一挑,努力的压制着脸肉肌肉激烈的跳动,双眼阴冷的看着唐周:“如何才能见到坊主?”
唐周将案桌上的牌九和色子往王黎身前一推:“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此处既然是银钩赌坊,当然就得按我银钩赌坊的规矩照办才能面见坊主!”
“什么规矩?”
“赌赢贫僧!”
王黎眼神眯成了一条线:“和尚也能赌博?”
唐周点了点头:“和尚亦能杀人!”
王黎霍然起身,在案桌上一拍,喝道:“好,本将军今日就与你在此对赌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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