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着名的造反头子黄巢曾经说过: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巾军漫山遍野,就像散落在野地里的金菊一般,亦如满山亡命的狼豕一样。
曹操长笑一声不以为意,一面名手下几名副将赵俨、牛金等人带领千儿八百骑兵搜捕奔逃的黄巾贼寇,一面催动大军直奔葛陂,立誓要将何仪、何曼捉拿归营,还陈地一个朗朗的晴天。
然而,他没有想到菊花和松柏都是花中的君子,自然岁寒而知后调,纵使如今这满山的菊花已被他的大军碾落成泥,但只要给其一个机会,却依旧能够大放光彩,像黄金甲一般大放光彩。
夏侯渊、夏侯惇、曹仁和曹洪领着前锋营先行,远远的便瞧见何仪、何曼二人带领麾下的千百骑兵过了葛陂,分别转向陂后左右两条小道渐渐消失在眼前。
众人心中不由大急,将胯下的战马催促的愈发急了。
“轰!”
刚转过葛陂,陡然觉得脚底恍如地龙翻身,眼前天旋地转,葛陂颤动了好几下,发出一阵阵雷霆的怒吼,巨大的落石从高处飞滚而下,和陂上的石块、树木发生了多次的亲密接触和摩擦后,化作满天的石弹无情的砸向众人。
众人一惊,还来不及掉头,胯下的战马却发出一阵阵的长嘶裹足不前,无数的石弹已然落在人群之中。顿时,人群之中水陆道场和彩帛铺双双同时开办,磬儿、钹儿和铙儿骤响,红的、灰的和黑的齐飞。
烟尘如幕,残血长虹,悲鸣震天。
“箭!”
夏侯渊、夏侯惇等人还在落石阵中挣扎,葛陂左道转出一彪人马来,正是那什么截天夜叉何曼,率领着数百弓骑兵飞奔而来,在落石范围外远远的站定,手中长弓一搭,飞箭如雨。
利箭透过落石间的罅隙,刺透曹军的前胸后背。夏侯渊、夏侯惇等又是一阵慌忙,待其组织兵士反击之时,何曼早已带着麾下的弓骑兵消失在陂后。
“矛!”
众将校一边防备陂上的落石,在道路上左跳右窜,一边还要防备着何曼的箭矢,实在是疲惫至极。等何曼消失后,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葛陂后右侧又转出一彪人马,正是那何仪。何仪一声怒喝,麾下的数百将士将手中的长矛高高祭起,猛地飞出。
长矛如林,这长矛与刚才的箭矢又不太一般,它虽然没有箭矢的速度,但却比箭矢更有杀伤力。
它更加的锋利,也更加的厚重,箭矢可以穿胸而过带起一蓬血雨漫天飞洒,长矛却能直接将人钉在地上,甚至将两三人连成一串,活生生的制成一串烤串。
曹军又是一阵大乱,直到何仪撤走,陂上的巨石不再滚下,夏侯渊等人才缓过气来,指挥着大军清理完路障和落石,再次清点麾下兵士之时,又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五万大军,前锋营就占了两万,如今葛陂一战,竟然直接损失两三千人。而他们不过只是在羊山的时候宰杀了,呃不,是驱赶了一些毫无战力的黄巾喽啰,这生意特么的赔到家了!
众人清理完道路,曹操已领着中军来到身前。
看着麾下将士惨死于落石和箭矛之下,曹操勃然大怒:“速将斥候推将出去,斩首示众!袁术的大军已经进入陈地尚且不知道,留着你等有何用?”
待几颗血淋淋的脑袋呈现在众人身前,三军无不战栗。侍卫头子典韦走上前来:“主公,据元让和文则他们所言,前方乃是蛾贼渠首何仪和何曼二人所为,你如何确定袁术大军已经进入陈地?”
于禁拍了拍典韦的肩膀,满脸羞愧的走到曹操身前:“老典,不是我等小觑他人,那何仪、何曼不过是黄巾余孽一介武夫,苟延残喘至今,有何本事设下这般毒计?否则,他们俩为何在当年黄巾起事之时却连一个大帅也没有混到?
羊山峡谷地形险要却不用伏兵,而峡谷之外一触即溃,这分明便是骄兵之计,而等我军大摇大摆经过葛陂再无警惕时才现真正的杀机,环环相扣,绝非那二人打破脑袋能够想的到的。
定下此计者必然是袁术军中宿将。主公,都是我等不查,还请主公责罚!”
“罢了,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你等,就是本将军也没有对黄巾余孽引起重视!”曹操摆了摆手,朝众人喝道,“不过,既然已经知晓何仪、何曼身后有袁术军中宿将助阵,我等就此兵分三路会师武平,务必将其于武平城下一网打尽。
众将听令,令:夏侯渊、曹洪为左路大军统帅,领一万人直逼葛陂左侧大道追击何曼一众。夏侯惇、曹仁为右路大军统帅,领一万人扫荡葛陂右侧何仪一行。你等沿途务必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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