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赵野刚嘀咕了一句,王黎已经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掌柜的手中道:“我等不买酒,我等只来买醉!”

掌柜的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尽量压低着声:“客官,朝廷大军兵临召陵,城中虽然没有颁布禁酒令,但过了酉时,如果没有雷将军的手令,城中却不能随意走动。短短一刻钟客官如何买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王黎笑了一声。

那掌柜大吃一惊,面色骤变,急忙将手中的碎银端详了片刻,又还给王黎,朝着堂中闹闹喳喳:“四位客官手中既然有我们东家需要的野物,那就请随我到后院中一叙!”

前堂的酒客醉生梦死一片喧哗,后院倒是极为安静。掌柜的亲手奉上四杯清茶,屏退左右的店小二,朝王黎深鞠了一躬:“谛听营中原堂周攀拜见主公!”

赵野和周仓早已守在后院的大门口,王黎扶起周攀朝赵云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来,目不斜视:“定颍县城中的信息是你探查到后发到召陵军中的?”

“回主公的话,正是属下亲自打探到的!”周攀恭恭敬敬的看了王黎二人一眼答道。

王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好,你与我具体说一说你说打探到的情况!”

周攀在二人下手坐了下来:“属下奉孙才孙统领的将令,在汝南一带打听袁术军中的消息。想着这些年头要打探消息,无非就是青楼和酒肆中往来的客人最多,而且军中健儿也多,因此便在这定颍县城中开了这一间同福酒家!”

这周攀倒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妙人!

王黎暗叹了一句,听周攀继续说道:“三日前,周某外出购买造酒的粮食之时,途径城西及第胡同口,正巧遇见一行人从胡同口经过。

那一行人共有五个人,带队的是一个虬髯大汉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姑娘,三个随从倒是平常打扮,唯独其中一人左臂长袖空空荡荡扎在腰间,牵马的右手大拇指齐根而断。属下曾听孙统领说起唐周一事,因此便留了一个心眼。”

周攀顿了一顿,饮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属下也不再去那城西的张大户家收购粮食,而是悄悄的坠在了这一行人后面。不曾想,那行人竟是格外的警觉,属下还没有跟上两条街,就被他们发现,然后带到了一处胡同里。

那名断臂缺指的大汉将属下堵在胡同中,追问属下的来历。属下的武功虽然不及那大汉,但也是一块硬骨头,又怎肯将自己的来历说与他听呢?便与其人争斗了起来。

可惜,那大汉的武功奇高,属下终究不敌,眼看就要亡于那人的棍下,那妙龄少女突然转过头来出言制止了那大汉,然后那大汉一掌将属下打晕在地悄然离去。

直到属下醒来后,便再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但属下肯定那断臂缺指的大汉便是唐周,而那妙龄少女正是至儿小姐!后来,属下听闻军师已经兵临召陵,于是便遣人传书给军师告知主公!”

“你如何确定那人是唐周?又何如确定那女郎便是至儿?”王黎双眼一眯,射出一道精光。

“属下追随孙统领多年,也曾与唐周共事数年,因此对于唐周的身形再是熟悉不过。再者那大汉断臂缺指,与孙统领提供的信息中并无差异,属下自信不为认错!

至于小姐的身份,还请主公请恕属下无礼之罪,至儿小姐在给属下说情之时,趁小姐不注意,属下将其配挂在腰间的玉蝉悄悄的给取了下来。而正是这枚玉蝉,属下才确定了小姐的身份!”

说到此处,周攀迟疑的看了王黎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玉蝉递到王黎手中,只见那枚玉蝉圆润光泽仿佛浸透着水一般,而雕刻的玉蝉更是栩栩如生,一双薄翼几欲展翅而飞。

这枚玉蝉正是当初初至雒阳之时自己给至儿买的生日礼物,至儿从来都是玉不离身。

王黎霍然一惊站了起来,看着周攀目光炯炯:“那你后来可曾探查到他们的去向?”

周攀摇了摇头:“不曾,属下将所有的谍报都派了出去,但是找遍了整个定颍县城的酒馆、客栈都不曾发现他们的踪迹,至儿小姐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过,当日在及第胡同初次碰见他们之时,曾听闻那虬髯大汉和众人说了一句话。属下至今记忆犹新,只是一直参不透其中的奥妙!”

“什么话?”

“盂兰盆节,将军府天王会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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